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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江窈含笑的双眸,随即装死地将脸埋进江窈的脖颈里,之后不管江窈怎么唤他,他都没有了声响。
江窈无奈之下,只能以这样诡异的姿势,将舒眠抱到了瞿春野面前。
瞿春野显然对自己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天仙嫂子很感兴趣,绕到江窈身后想看一眼因为害羞和尴尬将脸藏起来的舒眠,但却被江窈丝毫不带感情甚至还隐隐藏着些许杀意的表情驱逐了。
“切,”
瞿春野看着重色轻友、抱着舒眠往前走的江窈,嘀咕了一声:“有了媳妇忘了兄弟”
。
但由于江窈的“阻挠”
,看嫂子这件事成功泡汤,片刻后他只能无奈地摸了摸鼻子,跟了上去。
因为渠春野淋了雨,此时再冒着细雨再回山区显然不适合,但更重要的是江窈怕舒眠一路舟车劳顿辛苦,所以便拍板决定在镇上的小宾馆上住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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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的小宾馆虽然是宾馆,但因为硬件设施实在有限,所以即使江窈想尽办法找了镇上条件最好的宾馆。
这家“条件最好”
宾馆的只是矮子里拔高个,它的外表看上去已及时灰扑扑的,一进门去只有一个无人的前台,前台上面似乎还蒙着灰,后面乱七八糟的堆着一堆破桌椅,因为没开灯所以一眼看上去黑乎乎的,看上去简陋极了。
江窈一进去就皱了眉,喊了好几声,还让瞿春野打了前台上面贴着的联系电话,十分钟后,才有一个五十左右的大叔慢悠悠地从一旁极狭窄的楼梯上下来,给他们办理入住。
好在大叔态度还算不错,而且价格也还算公道合理,于是打消了几人关于“这会不会是个黑店”
的怀疑。
拿了钥匙以后,江窈抱着舒眠、瞿春野跟在江窈身后,两人一同进了电梯。
因为这是一家由居民楼改建的宾馆,所以只有三楼,三楼往上是网吧。
江窈单手抱着舒眠,另一只手拿着泛着油光的粗糙钥匙,将其捅进了锁孔里,打开“吱呀”
一声发出牙酸声响的门后,顺手开了灯,环视了屋内一圈。
因为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当视线落在旅馆房间的内部构造时,江窈并没有觉得太惊讶——
确实是表里如一的,简陋。
除了一张床,旁边只摆了一张桌子和一张凳子,桌上甚至连矿泉水都没有,视线内只有几盏小小的白灯镶嵌在头顶,滋啦啦闪动着光,许久才平稳下来,衬的整个房间白幽幽的,看起来有些阴森的恐怖了。
江窈将舒眠放在了床上,顺手用指尖按了按,发现床并不软,甚至还有些硬。
他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随即进了洗手间,发现洗手间的角落里也同样藏污纳垢后,眉宇间的沟壑更深了。
江窈深吸一口气,拿起墙上挂着的花洒,重新给洗手间内清洗了一边,随即洗干净盆,装了一盆热水,端到了舒眠的脚边。
“坐好。”
江窈在舒眠的身边蹲下来,强硬地握住舒眠乱动的双腿,随即挽起袖子,小心翼翼地脱下了舒眠的鞋。
许是一路都是被江窈背着过来的,舒眠的鞋并没有很脏,江窈在脱下舒眠的吊带袜的时候,总有一种诡异的错觉,总觉得自己像是剥开了荔枝外面的一层白膜,露出了里面水灵柔嫩的内里。
舒眠的脚很白,不必江窈的掌心大多少,修剪良好的脚趾一个个圆润润的,虽然没有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泛着粉色,如同珍珠细腻,但也差不了多少:
“穿着新鞋到处跑啊。”
江窈握着舒眠的脚,像态度严谨的医生一般检查了一下舒眠的脚背,果不其然在舒眠的脚背后面发出了一个磨出的水泡,当即皱起了眉,随即像对待什么珍宝似的,小心翼翼地将舒眠的脚放进了温水里:
“泡一泡,不然明早脚会痛。”
“不痛。”
舒眠摇头,对江窈道:
“我一想到跑着来就能见到你,我就什么痛都忘了。”
“傻子。”
江窈闻言,心中又是酸又是涨,片刻后保持着那样哭笑不得的模样,指尖轻轻揉了揉舒眠的脚腕:
“下次不许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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