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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你们这是在干啥呢?怎么能把秧苗全拔了?”
正在埋头整田的宋树根闷着脸抬起头,只见两个年轻人正站在他家的田埂上,其中一个约莫三十左右,看着不大像是庄户人家,一脸心痛的看着堆在一起因为缺水而微微发黄的秧苗。
宋树根看了他一眼沉着声道,“看不见?”
宋树根心情不怎么好,因为宋小山醒来他们问了事情的经过,可那小子只记得自己中暑晕了过去,其他的就再想不起来了,还一口咬定他没去那等子地方。
他们一家带着宋小山找上门去本是打算讨个说法,谁知上了门柳家人一开始原是咬死了不认,后来反而倒打一耙说是宋小山兽性大发欺负了他家闺女,还要去官府告宋小山!
宋大山冷笑一声直说让他去告,正好让官老爷好好查查,那等子下作的东西到底是谁买的!
柳家人瞬间心虚,转头就冲着宋小山说自己闺女做了丑事,丢人现眼,辱了门楣,当场就要进屋去拉闺女儿银花浸猪笼!
宋小山心心念念的都是柳银花,知道自己欺负了人家还害的人家要浸猪笼,当场就给宋树根跪下了,说什么都要负责!
柳家人立马顺杆子爬,咬死了让他们多加一两银子的聘礼!
宋树根一家这才明白这一家打的什么算盘,当场咬碎了一口银牙,可看看宋小山哭的稀里哗啦那样,到底是疼爱的小儿子,再者他们也不能真逼死一条人命啊!
而另一方面,宋树根老两口想着之前看银花那丫头是个踏实本分且勤快的的,跟她那混账后娘和畜牲亲爹不一样,娶回来是个能过日子的,便咬牙应下了!
宋树根本就不是个爱笑的,如今心里憋着一口气,自然对谁都没个笑脸,闷声闷气的对着两人道,“野猪都祸祸完了,不拔留着秋收的时候吃草?”
左向松被宋树根怼的一噎,他旁边的小厮左顺眼睛一瞪指着宋树根,“你这老伯怎么说话呢?”
刚刚埋下头的宋树根“嗖”
的抬起头,“怎么说,我当然是用嘴说话,不然用屁股说?”
“你!”
左顺瞬间涨红了脸,刚要说点什么却被左向松伸手拦住,左顺只得小声的吐出两个字,“粗鄙!”
宋树根皱眉,“粗笔?这跟笔有什么关系?”
左顺“噗嗤”
的笑出声来,左向松也忍不住扬了扬嘴角,看这两人的反应,宋树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你俩在骂我?”
左顺憋着笑,“我、我们可没有……”
宋树根气的瞪圆了眼,“还……”
“爹。”
早就听见这边在争吵的宋大山从田里挪过来制止了宋树根,宋树根瞪两人一眼便不再理会他们。
宋大山看着左向松两人道,“我爹这两日心里有事儿,您们别跟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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