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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殷呖呖点头,然后看着花婆婆,眼底亮晶晶地有一丝期许。
花婆婆一时找不到方寸,“殷姑娘先回去,等我寻思寻思。”
殷呖呖愣了下,再看那张画卷,莫非不是给她介绍的?那股被蚂蚁啃噬密密麻麻的难受又涌出来,最后只讷讷地道谢离开。
花媒婆注视着那道火红张烈的身影消失,想着殷呖呖那番话,呆呆立了良久。
这可如何是好?她是愁上加愁啊,长长地叹口气,转身要收拾下桌案的画像。
“花婆婆。”
突然身后又响起一道温润低沉的声音,花婆婆回头,瞧见来人,立即又绽开笑容,“咿,易少爷?”
易鹤安施施然地向花婆婆行了问候礼,又与花婆婆寒暄几句后,步入正题,“花婆婆,这次我来想问是否有其他镇的姑娘。”
“你也要其他镇的?”
花婆婆惊讶。
易鹤安听着那声也,稍稍皱了皱眉,未曾在意太多,依旧不紧不慢,“正是。”
“那……你可有什么标准?”
花媒婆试探地问道。
标准?易鹤安倒还真没有什么标准。
世人常言婚姻乃人生大事,但到他这里,婚姻不过缘自一场醉酒的赌约。
他抿唇,忽而眼角余光一瞥,落在花媒婆未来得及收回的画卷上。
惊若翩鸿,矫若游龙。
易鹤安抿了抿唇,久久地望着画中女子。
脑海里却不知为何骤然浮现另一道身影。
他沉默的时间令花媒婆讶异,沿着他的视线望去,刚沉寂下来的心,又咯噔一下,突突地跳起来,打算旁敲侧击一番。
“易少爷,你要不给我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才好给你安排。
总不能像先前那样,无头苍蝇乱撞,你瞧着现在也没找到向心的。”
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易鹤安怔了下,这问题算是他第二次被问了。
薄唇微抿,眉间微蹙,望着那幅画卷一阵沉默,“世无其二的女子。”
世无其二的女子?花媒婆心那叫一个发颤啊,满是沟壑的脸都止不住地抖。
易鹤安注意到花媒婆的神色,也觉得自己说得太过荒谬,也不过是一瞬,他便忍不住道了出来。
“其实性子鲜活一些就很好。
其余的,倒不在意。”
“性子鲜活的?”
花媒婆这颗心忽然就跟被猫爪挠着一样,连带声音都漫上着急,“行,我知道了,等我找找,改日给你送去。”
易鹤安疑惑于花媒婆忽然着急送客的言语,但没多问,告辞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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