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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何必要急着把终身大事定下来?”
方婷婷听到“回城”
这个词,眼皮动了动,很快又垂了下去,“你说的对。”
两人这个情况,也不好去跟宋尔告别,就只是在门口招呼了声,就离开了。
宋尔望着前脚进来的江荀,提了句:“怎么样?”
“不大合适,”
江荀拿起柴刀道。
宋尔知道事情没成后,倒没觉得有多意外,就是看着江荀,忍不住想起了逃走的宋盈和父母。
也不知道家里现在怎么样了。
宋尔想到这里,也没心思再去操心别人了,他回到屋子,找到纸笔,准备给父母去封信报平安。
屋门没关,江柏进来时就看到了他窝在炕上铺纸,他叩了下门,“能进吗?”
“能的,”
宋尔抬眉道。
江柏走过去道:“是要写信?”
宋尔“嗯”
了声,他拧开钢笔道:“我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还没给家里报个平安。”
江柏听到这里,就没坐下了,“那我先出去。”
“不用,”
宋尔让他坐,“费不了多长时间的,再说下乡这么久发生的事大多都跟你有关,在这儿也没什么的。”
江柏见他确实不在意,就留了下来。
宋尔提笔,刚写了个开头,笔尖就顿在了那里,他原是想把自己下乡后的经历跟亲近的人说一说的,可落笔时又怕这些吓到了他们,叫父母跟着担心。
踯躅了会儿,还是把那些惊险的剔了出去。
可不知不觉也写了三页有余。
他把信纸封住,又贴上了邮票,准备等路通了后寄出去。
“是不是等久了?”
“算不上,”
江柏坐在那里,视线常常不离宋尔,换做个正常人知道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变成了男的,情绪总该有番波动才是,可江柏却在一晚之后,就很自然的接受了这件事。
宋尔趴在炕桌上,窗户外面的阳光透进来,洒进眼里,漫出了一卷迷蒙之态,懒懒散散,很有些放松,“江柏。”
男人轻轻应他。
“我之前好像一直都战战兢兢的,”
宋尔眯了眯眼,有点儿像吃饱后爬到屋檐上晒太阳的猫猫,“现在就很好,要是能在这里住很久我也愿意的。”
“来年三月的时候,躲廊下看细雨,六月太热了,一起吃冰棍儿,等到秋天了,去山上采菇子吃,最后过年,我们就窝在炕上哪也不去。”
一年四季,处处不离你。
江柏听见他话中的“我们”
,几乎要沉浸进去了,可片刻后又忽然皱着眉道:“你能吃冰棍吗?”
宋尔本来想的好好的,可听到这句煞风景的话,嘴巴的笑一收,下巴也跟着绷了起来,“可以的。”
江柏仍是有些不赞同,“你身体弱,脾胃也不好,这些冷的最好不碰。”
宋尔在家的时候就被限制着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现在见江柏也有了管着他的趋势,觉得有些不妙,但还是为自己争取道:“脾胃弱跟这些没多大关系的,我打小就这样。”
江柏闻言眉攒的更紧了,他本身就是很凶的面相,只是在宋尔面前很少沉下脸,现在敛眉压笑、抿唇看过来时,虽然宋尔没怎么怕,但还是会有种久违的不适应,他放软声调,跟他商量道:“那少吃点儿……总没关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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