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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该够了吧。
煦儿,为什么还不回来属于你的地方?”
温煦不想多谈,想啸天易也不会将他如今半卧卧底的身份公开,何况若是一定要让他在卧底还是回朝廷效力的话,他倒是宁愿把无间道进行到天荒地老。
“是孩儿太久不回来了,惹得娘不高兴了。”
温煦虚虚应道。
妇人怪喃道:“你每次出了宫去,便如那脱缰的野马,连皇上都找不到你人在何处,你倒是何时想的起我这娘来?”
温煦不露声色的笑笑,总算有些明白为什么啸天易要把楚修红硬塞给自己来,不过是想给野马配个缰绳而已,只要有人守住楚修红,便能顺藤摸瓜找到自己。
不过……
为什么是楚修红?啸天易莫非是想要撮合我们么?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温煦脑中浮现问好无数,越想越觉得啸天易这小子居心叵测,下回得找个机会问问才行。
“还是……煦儿!
你如此作践自己,莫非是为了那个贱人的儿子?!”
美妇人突然提高了声音,言语之中,尖刻之意尽显。
“娘!”
温煦沉了脸,“白曦是我弟弟。”
言下之意,若是你再说他坏话,便是与我难堪。
妇人又岂会甘心,那贱人抢了自己老公不说,如今贱人的儿子又来抢自己的儿子,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再回白帝
……
话不投机半句多。
温煦无意再多谈下去,抬手揉揉额角,状似疲惫道:“时辰不早了,娘也该歇下来罢。”
妇人抿抿薄唇,眼中露出几许失望来,却未在开口。
温煦心中黯然,不知为何每次谈话都这样不欢而散,明明不是大家所愿,却总是跳不出这世事无常。
拍拍衣袍,温煦起身作别。
妇人忽然伸手来想要留他,却碰翻了石桌之上的古玩茶盏。
那盏在桌边滚罢几圈,锵然坠地,应声而碎。
温煦盯着地上的碎瓷片,叹了口气,放软了声音,道:“娘的意思,孩儿明白了,今后多多回来便是了,只是朝中人多事杂,非我能力所及,还是顺其自然罢。”
妇人将丹蔻染红了指甲的手缩回袖笼中,眼波流转,莹莹有水色:“这便又要走了吗?”
温煦点点头:“有些事情,赶着去办。”
妇人垂下头,几缕碎发滑过额角,有些凄清:“为了他,连娘都不要了么。”
温煦无奈,转身单膝跪下,双手握住妇人宽大袍袖之下日益清瘦的手,道:“娘,别胡思乱想,这次我去办的,是皇上亲口交代的事,小曦那边……”
温煦低下头,“自从我离开逆天府后,便再没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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