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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不住了,屋里没有任何纸条或留言,也没有一个电话,心中焦虑的他做了一个很傻的举动,下楼等,因为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音箫。
“快十二点了。”
略带点责备的意思,冷冷的,伴随着说话时哈出的气息。
任黎沣想着先回家,转身走的时候很自然松开了音箫的手。
音箫却猛地握住了任黎沣放开的手,任黎沣被牵制住疑惑的转身,音箫眼里执着又哀伤的神色一闪而过。
“怎么了?”
任黎沣问的这话表面淡然,自己心里却打着鼓。
音箫只是低下摇头:“算了,明天再说。”
“上海这边的工作差不多处理完了,明天我们会和大陈一起出发去无锡,大概要住两三个月。”
任黎沣看着眼前的后脑勺,忍不住摸了摸,在皮肤触碰的一刹那,两个人都呆住了。
一瞬间,音箫回忆起很多事来,那些久远的记忆片段像是被鼓风机的强大冲击力灌入,杂乱而破碎的铺满了音箫的整个脑袋,一些陈年秘史贴在音箫心头上,连带着血和肉被残忍的撕裂开来。
音箫突然抱住任黎沣,紧紧地环着他宽阔的背,感受到他体温的下一刻,也感受到了任黎沣身体的僵硬。
大街上,虽说午夜无人,可是任黎沣下意识想推开,却在快碰到肩膀时想起那一闪而过的绵长的哀伤,最终没有推开。
“许音箫……”
“我好累啊。”
疲惫的声音从耳边传出,抢断了他的话,音箫将下巴搁在任黎沣的肩窝里,看不远处那盏路灯,直直的不眨眼,没一会儿,被刺激的留下一滴泪来。
两个人的秘密任黎沣发现音箫不对劲,从昨天开始一直到上火车,她几乎都没怎么说过话,不是无精打采的那种,而是冷漠。
这样冷漠着的音箫,任黎沣是第一次见,他知道在别人面前或在公众场合,音箫给别人的印象一直都是不可亲近,但是在他面前,这是第一次,向来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饰或者说是原形毕露的音箫,第一次让任黎沣看到了她的伪装,她在躲避任黎沣的目光,减少肢体接触,和她说话也只是淡淡的笑——任黎沣讨厌那样的笑。
这样显而易见的疏离连前来迎接的夏佐也无可避免,音箫在心里织了一个金线铁丝网,将自己锁在里面,自生自灭。
夏佐不明所以,问道:“音箫怎么了,兴致不高啊?”
音箫接过他手里的箱子,勉强笑了一下:“没事,只是有点头疼,我想先回去休息,可以吗?”
最后一句问的是任黎沣,对上他黑曜石般的瞳珠,没有泄露任何情绪。
任黎沣点点头,看着音箫走进自己房间,下定决心晚上找她谈谈。
“发生什么事了?”
夏佐也把目光收回来。
任黎沣摇了摇头:“先别管这个,说说你那边的情况。”
两人从小院出来前往沈伯成的私宅,夏佐慢慢严肃起来:“前段时间少爷从仓库取了几袋拿去夜来香了,你知道,无锡不如上海,无论是经济方面还是娱乐水平。
夜来香老总谨慎得很,只敢暗地里试卖,但回本很快,毕竟这个东西几乎暴利,近期似乎有意要和少爷扩张合作。”
任黎沣没有再说话,见到沈伯成后简单聊了几句,两人就告辞出来了。
天色已经不早,夏佐邀请任黎沣去他家吃饭,本打算拒绝的任黎沣听见他说给音箫做了桃花糕,又松口答应了,因为离得也不远。
到了夏佐家里,周红钰很热情地招待了他,夏佐的儿子刚过四岁生日,虎头虎脑的一点也不怕生,即使不记得这个来过家里几次的人,还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爬。
“爸爸爸爸,这个叔叔是谁,他会爬树吗?”
任黎沣低头看着趴在他膝盖上的小不点,不由自主想起了另一张脸。
周红钰把小孩子拉到一边:“这是沣叔叔,小时候还抱过你呢,你最喜欢的小木船就是沣叔叔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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