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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殊同扬眉接话:“可他与那位罗汉僧出来时,似乎并未眼盲。”
谷粒回道:“此事多亏了禅宗佛子,是他以无相禅将谭师弟所中煞毒转移。”
容茂鹤诧异:“为师未曾听你二人提及。”
谢殊同带着一份慵懒插话:“谭师弟也从未提过。”
这就不是谷粒知晓的范畴了,她耸耸肩,表示这话得问问谭师弟本人才行。
于是容茂鹤更锁紧了眉头,看向季原。
这么老半天说下来,季原连个眉头都没皱一下,只倒转了酒葫芦,见最后一滴酒从里面抖落出来,有些意犹未尽地砸吧着嘴。
容茂鹤轻咳一声:“季长老,既然是你的人,便喊来殿上一同问话吧。”
季原可算从美酒佳酿中□□,将空酒葫芦反手收进芥子囊,左手懒散地搭在腰间剑柄上,偏着头回到:“回掌门,来之前我已经瞧过了,谭一余已下落不明。”
至少,以他神识所能覆盖的范围,都未曾找到这个小弟子的踪迹。
阶下跪着的小弟子突然插话:“弟子,弟子昏迷前曾瞧见,这位谭师兄顺着灵脉缺口,往那处去了……”
那处,自然指的是夜南天。
宗门上下心照不宣的默认此事,于是便有了如今的冗长沉默。
小半晌,容茂鹤才找回自己的思绪:“可曾追踪?”
周长老眸光忧虑,叹气道:“我去看过,那处尘封的入口依然叠着浮屠印,未有解开的痕迹。”
谢殊同惊奇,望向他师父叹道:“这就奇了,人往那处跑的,阵印未消,他能躲去何处。”
这话容茂鹤还想问呢。
他偏眸瞪一眼多嘴的老四,想了想,换了个思路问谷粒:“一起出来的那位罗汉僧可有异常?”
谷粒半仰着脑袋回忆一番:“肩头有伤,听念无相的意思,他是被降魔杵所伤。
那和尚后来也说,是他们罗汉堂一位师兄的法器。”
众人一听,联系前后发生之事,顿觉不妙。
容掌门雷厉风行,不过几秒下了命令:“此事疑点重重,你们所指认的弟子又下落不明,暂且先把嘴封严实,暗中加派灵脉夜巡队伍,”
说到此处,他目光落在季原身上:“此事就交给季长老操办,以松云峰剑修为主力。
其余的,待我与禅宗宗主互通之后,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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