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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吃能喝,能跑能跳,能坐能睡,日子过的倒挺舒坦。
“树儿,有些话,不能说。”
文秀有些急,生怕他脱口而出,更怕桐桐知道了嘴快,要不了半天就把那事给闹的人众皆知。
李俊此时却是站起了身,走到门口,唤了曾逸来,让人把院子给看好了,不许人靠近,这才把门关上,又折回来坐下,看向文秀,脸上露出笑意道:“阿秀,说吧,要不然,你瞧瞧桐桐,这是把我当敌人呢!”
文秀还是不放心,道:“可是”
“娘,桐桐迟早会知道。
即便她知道了,谁也不敢保证,她是否回传出去,或者会永远保守秘密不是?”
树儿在一旁说了一番老实话,这也是文秀最为担心的事。
之所以一直瞒着桐桐,就因为小丫头嘴快。
树儿像李俊,三缄其口,一向沉默寡言,别人即便想打听什么,也不会从他下手。
府里,就只有小丫头嘴巴不严了。
李俊很同意树儿的说法,早说晚说都要说,既然这样,倒不如跟她坦白,然后告诉桐桐这件事的严重性。
小丫头也不小了,事情的轻重缓急还是懂的。
文秀见李俊也同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揉了揉眉心,道:“你们自己说吧,我我头痛。”
她真没勇气自己说!
桐桐一直在旁边仔细的听着,反复想着狗屁太子、哥哥以及娘亲话里的意思。
看三人说的如此隐晦,但彼此又都明白,那就是说,他们说的事他们都知道,就只有自己不知道了。
“桐桐,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树儿见桐桐眼神不善的看着自己,突地眉心一跳,这丫头,该不会把责任推到自己头上吧?万一怪他,岂不是吃了大亏?“你说。”
树儿也不等桐桐回答,直接把目光投向了李俊。
李俊见妻儿同时撂挑子,负气的道:“我说就我说。”
可是,真等他要开口时,他才发觉,开口真的好难。
这件事,他们都清楚,如今却唯有桐桐不知道。
现在是谁开口,谁就会成为靶子,到时候桐桐堆积的怨气就会发到谁身上。
文秀姑且算了,这事是臭小子惹出来的,他竟然这么坑自己,不知道桐桐对自己已经有很大怨气了?“小子,好样的。”
李俊咬牙切齿的瞪了树儿两眼,气的直呼呼,可是,树儿压根儿不理他,坐在凳子上稳如泰山,就等着他开口解释。
桐桐见狗屁太子半天不吭声,还有威胁自己哥哥的意思,瞬间就生气了,嘟着嘴黑着脸问道:“到底还说不说?”
说话的同时,她隐隐有一种“你不说我立马走”
的事态。
李俊被“吓”
到了。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
李俊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气,然后看向桐桐,勇敢的道:“桐桐,我是爹,我没死,之前为了永远和你娘以及你们生活,所以就诈死了。”
其实也不是他故意诈死,不过是他在战场上遭遇埋伏后,金蝉脱壳后将计就计罢了。
李俊话落,屋里突然安静下来,即便有根针掉地上,那也能听见。
树儿和文秀以及李俊自己都在等待桐桐即将爆发的小宇宙,可左等右等,都不见那丫头出声,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她。
桐桐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李俊,一眨不眨,就这么盯着他的脸,脸上平静的没有任何情绪,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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