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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可以消磨时光的,倒不妨说说。”
“这人间什么能比得春宵帐里一夜销魂?”
“你真会说笑,这精怪又怎能同人比?”
“不妨事,试试便知能不能比。”
1、1
黑衣公子伸手解身上衣带,他手指本就细长,这般穿上穿下的更是好看。
白衣公子盯着他的手看了一会,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黑衣公子正想寻问他为何要叹气,便听一阵琴音传来。
手下动作不自觉地滞了一滞。
“想必是你家夫人寻来了,你隔日再来吧。”
广袖微拂,便朝里屋走去。
“公子莫要见怪,那我改日再来便是。”
剑眉皱了一下,有些不自愿地寻了琴音而去。
待那人走后,屋里便是又恢复了往日的一片寂寥情景。
烛已快燃透,屋檐上尚有滴水声,一声声像计数时光流逝的沙漏。
呵呵,倒还真是有些寂寞,这人还真是经不起撩拨。
轻轻地把白衣脱了,被窝里冰凉。
脑袋像有一瞬间的短路,还真记不得一点以前发生的事了。
翻了个身,仔细想想,这倒也不错。
第二日,他还是同往常一般,起床洗濑,然后等着从山下上来的樵夫帮他带些日常用品,顺便把他帮别人抄的书带下山去。
然后再看看书什么的,时间倒也过得飞快。
这几日他已深深觉得天已渐渐转凉,树叶枯了被风吹落,再也听不到虫子的鸣叫声,山间变得寂静下来。
不经意地想起了昨天那个人,嘴角挂了笑意,心里念叨着:不知他今晚会不会来。
下午时睡了个午觉,起来收拾了一下旧书,天已微微暗了下来。
他在心里跟自己打了个赌,赌他今晚会不会来,可到天完全黑下来也想不到该赌什么。
一阵琴音打乱了他的思绪,细细听来,便能感觉到琴音越来越近。
他把昨日未完成的修竹铺到桌上,给油灯又加了些油,便提笔准备继续画。
“咯吱……”
门被推开了,他抬起头瞄了一眼,见不是昨天那人,心里不受控制地生出些失望的感觉。
来人未进门便先开口说话:“公子,昨日那人是我家主人,他今天有事来不了,便请小人来为你抚琴排解寂寞。”
白衣公子“呵呵”
一笑,说了句不碍事又继续作那幅画。
那人穿一身火红衣裳,下巴尖尖的,肤色比昨日那人的更白,倒像是一种病态的白。
那人走到他身边,看了眼白衣公子笔下的画,微微叹了口气:“公子作这画的心情已同昨日不同,恐怕画完也不妥了。”
“哦?你懂画?”
笔滞了下,便放下了。
“说懂也算不上,只是我家公子爱画,平时耳濡目染罢了。”
“呵呵,那说来倒谦虚了,你也是只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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