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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方不给他好脸,宁愿啃无味的白糕都不碰他的东西,可劲的清高着呢。
分明在苏杭屋内都不是如此表情,可面对闻宗,他却丧失了解释的欲望,只顺着人的猜测应下,冷哼一声:“切,谁惯得他。”
闻言,闻宗不便多说,但不多时,卿子扬却又自发忍不住,问他:“苏杭……他跟他大师兄很熟吗?”
不是清高吗?不是前日还缠着他一起睡觉,帮他抄书?怎么转眼别人的东西也要了,小口小口咬着的模样,可比之前面对他时乖巧太多。
说不定,苏杭那胭脂就是为了见大师兄画的。
“大师兄?”
闻宗把这三个字在嘴里咀嚼片刻,艰难地从记忆里寻找此人的身影,“好像叫栾肃?我也不太熟,听说这人经常外出历练,不怎么回穿云门……你打听他作甚?”
闻宗后知后觉从好友的语气中揣摩出什么,再一串联晨时在学堂的画面,眼神顿时有些戏谑:“怎么?苏杭不缠着你,改换人了?”
毕竟早晨学堂中,这俩人那动静就是让人忽视都难,紧抱作一团的亲昵模样简直难解难分,教旁人无论如何都插不进去。
听卿子扬的语气,他们大约是因栾肃闹了矛盾,这才负气离开。
可这次话音落下,卿子扬却没再应声,他走时故作潇洒,实则连回头都不敢,害怕苏杭对着他时,仍旧是那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苏杭的伤好得差不多,智力当然也会随之恢复,这人演技又不太好,卿子扬刚才就发觉了异常。
他估摸着,对方可能是担心被自己嘲笑,才顺势而为之,伪装成痴傻小儿。
那记忆恐怕也是在擦拭胭脂时恢复的,不出意外的话,当时卿子扬在苏杭的眼中看见了埋怨。
岁的儿童定然摆不出这样的表情,更何况,对待这位宿敌,卿子扬熟悉苏杭所有的表情变化。
突然,他皱了皱眉头,不明白自己的思绪为什么会飞这么远。
“算了,不说他了。”
卿子扬咽下食物,净手后找出自己的包袱,一边装东西一边问,“过几日你要同我一起回沂文道吗?”
夜已深沉,或许有人已陷入睡梦遇见周公,勤奋刻苦些的,就是在不分昼夜地修炼。
月光铺撒在地,为石板路印出最完美的倒影,偶尔有风声,吹得竹叶沙沙作响。
有人敲响了庭院的门。
你去外面,把闻宗换进来。
“你要跟我一起回沂文道?”
卿子扬攥紧了缰绳,皱紧眉头,有些困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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