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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君之被吓到了,还以为是保送出了什么问题,急匆匆问:“是保送的事情出了意外吗?”
“不是。”
池歌飞顿了顿,“你之前给我画的那个老虎,今天找的时候发现不见了。”
池歌飞去平北市之前,特地把纸片从文具袋里拿出来带在了身上,但因为是小纸片,巴掌大都没有,甚至可能风一吹就不见了。
他一开始是夹在钱包里的,结果下飞机时就发现纸片不见了,很有可能是登机的时候拿身份证之类的不小心碰掉了。
明明是阮君之亲手画的东西,却被他不小心弄丢了。
池歌飞从没觉得那么沮丧与挫败,甚至在回来的路上还在想到底要不要说,说了之后阮君之如果知道了,会不会很难过。
阮君之眨眨眼,赶紧摇头:“没关系的,那……那我再画一个?”
池歌飞沉思一阵,点头:“好,等我一下。”
池歌飞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
不多久后,池歌飞换上校服外套走了回来,他坐到阮君之身边,伸出了胳膊。
“画吧。”
阮君之愣住,看了看白色校服袖口,又看了看池歌飞,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画、画衣服上吗?”
“嗯。”
池歌飞点头。
他怕再画在纸上又弄丢,还不如画在校服上,虽然这种行为格外幼稚,但他能每天把这个小老虎带在身边。
阮君之有些犹豫:“可是……黑水笔画了可能洗不掉的。”
“没事,反正还有一年就毕业了。”
池歌飞面色淡淡,他现在一点也不在乎校服上有什么图案,就是固执地想让阮君之给他画一个。
阮君之抿了抿唇,乖乖点头:“好,那我画的轻一点,之后想洗掉还可以……”
“洗掉了帮我补。”
池歌飞说的格外淡定。
阮君之目瞪口呆地盯着他,片刻后偷偷笑了下:“好。”
他小心翼翼拉平池歌飞的校服袖口,手指撑着两端,小心翼翼地画小老虎。
因为怕力道没把握好,不小心戳痛池歌飞,他手还微微颤抖着,画出的线条并不是那么平滑。
池歌飞倒是不介意,垂眸盯着认真的阮君之看。
两个人都太专注,所以当教室外面有人经过时,并没有注意到。
像他们一样双休周末不回家的住宿生偶尔也有,尤其在不多久后就要进行奥数竞赛的时候,奥数班好几个住校生都没回家。
此时天色正暗,是刚吃过晚饭的点,正巧有个奥数班的学生来了顶楼准备自习。
男生手里拿着本奥赛书,一走到教室后门,他便看到阮君之正埋头在池歌飞的校服袖口上用黑水笔在写写画画什么。
他愣了一下,平时隐隐约约感觉这两人关系似乎不错,而且池歌飞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了,所以他还以为应该只是在看错了。
结果下一秒,他与抬起头的池歌飞对上了视线。
池歌飞对于外人出现打破二人之间的氛围很是不满,所以眸色里蕴着阴鸷,看的男生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很快离开了顶楼。
“画好了!”
阮君之打破教室内的一片寂静,“有点没画好,手抖得不行。”
池歌飞垂眸看了看,小老虎画的不大,甚至袖口卷起来的时候,被盖住了一大半,并不是多明显。
不过这样刚刚好,免得万一被章主任看到了,还要平添麻烦。
池歌飞颇为满意地收回手:“挺好的。”
阮君之腼腆地笑笑,突然想起自己买的炸鸡,赶紧从一旁拿起来:“对了对了,我回来的时候还买了炸鸡,我们晚上吃这个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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