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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六一脸尴尬,强行解释,“上次那是因为陈大郎夫妻俩突然闯了进来,不然”
“行了,本官只看结果,王六,这次可不要再让本官失望。”
王赋之搁下茶盏,有些不耐。
“是,属下这次定不让大人失望。”
王六说完,磕了个头才抱拳退了下去,他按了按腰间的佩刀,这次可不能再失败了。
“贤侄,萍儿既然说来的钦差是西南王世子,又说主事者另有其人,你说这身份比世子还高的会是谁?殿下让咱们下手,莫不会惹出什么事端?”
王鼎盛虽有大志,不过官场上的道道懂得不多,很多时候还是要仰仗他这表侄。
王赋之看了看一脸忐忑的王鼎盛,皮笑肉不笑,“表叔,自前些日子生了十三小表弟,你这胆子怎么越发小了?且不说什么身份不身份的,想想你那尚未成形的小外孙吧,既然上了这条船,就只能神挡杀神,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王鼎盛很想反驳,其实他就是想用银子为后人铺一条青云路,但他并不想上断头路,这要抄家灭族的事还是让别人去做比较好,他心下一计较,脸却笑成了一朵菊花,“还是贤侄想得明白,是表叔狭隘了,只是做生意表叔在行,这办其他事儿,就还是得靠贤侄你了。”
王赋之心下骂了一句“老狐狸”
,面上却不动声色,对付王鼎盛他有的是办法。
他漫不经心的往茶壶里加了一匙茶叶,意味深长地道:“表叔,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既然都是给宁王殿下办事,那么咱们一荣俱荣,可是有时候我就是有八双手也有看顾不到的地方,你也要多担待一点,不然到时候出了纰漏,小事儿侄儿倒是撑得住,这大事儿”
王鼎盛摸了摸肚皮,这是威胁吗?他脸色有些僵硬,干笑道:“呵呵,那是自然,表叔懂的。”
渝州城郊,道上长亭。
虞方静静立在太子殿下身侧,眼见着季景辞已经第五次理了理袍角,他看了看天色,“公子,看这天色似要下雨。”
季景辞蹙眉,“影剑怎么还没到?”
“?”
虞方很想说不是约定的申时末吗?这会儿也还差点时间啊,他不好明说,只得摸了摸鼻子,“许是有什么事给耽搁了”
可能真的是要下雨了,季景辞觉得有股莫名的烦躁,他伸手略松了松领口,终于前方道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影正快速朝这方奔来。
季景辞的心悬了起来,待离得近了,却只看见影剑一人,他的心倏地落了下来,满是疑惑。
“影剑有辱使命,宋姑娘今日下午失踪了,未能将她带出来,请公子责罚。”
季景辞见只有影剑一个人的时候就有不好的预感,他闭眼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眸,寒声道:“你说什么?她是何时失踪的?孤不是让你不离她半里之外?”
“影剑该死,午后见州府的官差鬼祟,想着宋姑娘在诊治新来的病人,应是无碍便去查看官差,谁知半路回来宋姑娘跟那人竟都消失了。”
影剑以头磕地,“这制药坊四处都找遍了,都没有看见她的人影,因为着急来向殿下复命,只得暂停搜寻,影剑失职,请公子责罚。”
虞方霎时觉得气压低得可怕,明明只是一瞬,却感觉隔了好久,终于,季景辞凉凉开口:“先记上,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是未时三刻。”
季景辞看了看这四周的地形,除了这条绕山官道,并无其他出路,他沉吟了会儿,“给阿止发个信号,你二人速去方圆一里内搜寻,不在制药坊,一定还在附近。”
虞方有些迟疑,“可是公子,您怎么办”
“孤就在此地,应是无碍,阿止应该很快就会派人过来,你们且去。”
季景辞拂了衣角望天,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
虽然他们的行程特意提前了两日,又并未公开太子出行的消息,虞方心下还是有些担忧,毕竟他的职责是太子的安全,可是季景辞发了话,很明显他们要找的这个人殿下很是看重,他不敢忤逆,只得跟影剑立马行动。
渝州偏远,出行也多是靠水路码头,这官道自王家制药坊废弃后就难免有些荒芜,也亏得此次疫症运送病患跟物资,使得行路轻松了许多,不过这长亭年久失修,除了前亭有路人略微修整过,后面的廊道跟布告栏都已经被杂草包绕了。
风吹得四周草木沙沙作响,季景辞也不知等了多久,他推着动椅,从长亭的这头推往那头,又兀自回来再过去,如此往复,他心下烦乱,根本无法准确判断时间,只觉得天色越来越暗。
忽然布告栏后似乎传出了一声痛嘶,因为滚轮声,他听得不是很真切,但是这声音竟有些像宋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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