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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辞回过身来,“这几日当真无人进过?”
“是,殿下出去都有专人把守,除了沈世子跟影子,没有其他人来过。”
季景辞手指敲着扶手,“你先下去吧。”
“是。”
影书走后,季景辞陷入了沉思:这人能穿过重重守卫不被发现,绝不可能是萧明月,临风斋也没有情报,就算是宁王跟齐王的人也是偷闯詹事府,那么这人到底想做什么?就在他苦思冥想之际,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
黄花梨木的桌上,就在刚刚凭空出现了一件衣裳,他确定刚刚这桌上什么都没有,只一眨眼就多了一件白色亵衣!
季景辞只觉匪夷所思,凭着直觉,他推着动椅四下查看,竟在那小叶紫檀的床下发现了一条月事带!
就在怔愣之际,一张白纸又凭空出现,伴着正午的微风缓缓落向金丝楠木地板。
季景辞拾起白纸,只见上面明晃晃写着几个大字。
“阁下何人?”
呵,女人近日天气渐长,温度渐升……近日天气渐长,温度渐升,宋舟天刚黑就歇业回了后院,想着终于有了空好好整理一下房间。
无他,最近总是莫名找不到东西让她起了疑。
仔细检查了一番屋子,又清点了物品,她发现除了那把角梳跟野花,少的竟然都是她的私人物品——亵衣、衫裙、月事带。
如果是一般小贼,偷的该是值钱的首饰银子之类的,宋舟别无长物,碎银倒还有一些,不过都好好的躺在抽屉里,那这是为何?难道是个哪里来的混账变态?这个想法吓了宋舟一跳,她再是胆大独立,终是个女子,心里一番思量,宋舟决定做些准备。
她把平日备用的银针用简易针袋装好悬于帷帐脚方便随时取用,这针袋只锦囊大小,除了备用的细银针还有一支顶针,是保命利器。
她又试了试,取用没什么阻碍心里放心了许多,然后去寻了些香灰在门口窗台床前这些必经之处又不显眼的地方薄薄地铺了一层。
做完这些事情,她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拿着一柄雕玉兰花的檀木梳细细梳着如云的乌发,心里想着明日得去城东的药材市场添些重要的药材。
听孟亭说渝州城的药材生意都是王赵两家垄断着,而回春堂就是王家的产业之一,想到开业那日的刁难,宋舟细细琢磨着明日可能会遇到的难题。
弦月渐渐探出云头,清辉透过木质轩窗洒在梳妆台上,打在宋舟身上,为她整个人添了一层淡金柔光,突然,宋舟鼻翼翕动,房间里透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卧室并不大,除了一张木雕花拔步床并着旁边的褐色立柜梳妆台,只剩一张桌案椅子,并不能藏人,她想起往日听到的车轮来回滚动的声音,心里做了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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