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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也冒充过璋华太后的女儿么?这副模样,定然是她故意的!
晏倾君掩住眸中的暗笑,无辜地摘下喜冠,掬起清水慢慢洗面。
随着晏倾君面上的脂粉一层层洗去,晏珣的气息愈发不稳,待到晏倾君干净的脸上还挂着水珠,抬首,用清澈灵透的眸子看着他,还对着他拉出一个温柔而略带羞意的笑容,晏珣再也受不住,一手打翻了桌上的水盆,落荒而逃。
晏倾君眼见他气急败坏地跑了出去,还不忘把门紧紧地带上,好似还上了锁,挂在面上的懵懂表情瞬间收敛了起来,憋了半晚的大笑从喉咙里低低地溢出来。
她脱去喜服,躺到柔软的榻上,想着刚刚晏珣的表情,捂住被子便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不知怎地眼角竟有些湿润。
晏倾君默默地鄙视了自己一把,高兴过头而已。
满足了自己的恶作剧,接下来,该好好想一想,在东昭的第一步棋,该往哪里下了。
翌日,太子府中几乎无人不知,那位传说中的绍风公主新婚当夜便将太子殿下吓地出了新房,随后失宠于后院。
于是猜测迭起,其中多数人认为靠谱的就是,这位有着白氏嫡传血脉的绍风公主,虽说擅于模仿他人假扮他人,换多少张脸都随着自己意愿,可自己原本的面貌,恐怕是极其“惊”
人,以至于向来稳重的太子殿下被吓出了新房。
而三日后,晏珣传出话来,太子妃水土不服,面上起了大片红疹,可能传染他人,未得他允许,任何人等,不得靠近太子妃所居的清轩阁。
晏倾君百无聊赖地左手执黑子,右手执白子,自己给自己下棋。
晏珣入房时,带来房外的一阵冷风。
晏倾君略略抬眼,瞥到他手上的一筒画卷,随即敛目,装作未发现他入房的模样。
“你是何人?”
晏珣面色阴冷,猛地将手里的画卷朝晏倾君砸了过去。
晏倾君一个侧身,险险地躲过,双目含泪,“小女封阮疏,太子若是……若是不喜便罢了,何故……何故如此待我?”
晏珣狐疑地扫了她一眼,冷笑道:“封阮疏?你不妨看看那画卷!”
晏倾君这才弯腰捡起地上的画卷,慢慢摊开来,看清那画上的女子,笑意由心头腾起,几乎破功,在脸上露了出来。
署名“封阮疏”
的画像,画上的女子赫然是她留在祁国皇宫的思甜。
将思甜的模样画得秀美一些,穿了一身迤逦华服,让晏倾君想笑的不是画中女子的长相,而是她发上戴的簪子和手里抱的东西。
画中的“封阮疏”
头上戴了一支金簪,是一只灵雀的形状。
而她手里,抱着一只乖巧的小兔子。
这在旁人看来,是再正常不过。
可在晏倾君眼里,那灵雀,是为“禽”
,兔子,不就是“兽”
么?画像无疑是晏卿做过手脚,可他这么画出来,是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是禽兽了?还真是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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