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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聂铮回来的时候,他照例迎到楼下。
fiona也照例候在一边,和上次一样没被女秘书的眼神带走,不仅没被带走,还上前一步对聂铮郑重地说:“聂先生,我想跟您谈谈,请您给我五分钟。”
童延第一反应是,这女人得告他的恶状。
但就算事情扯开他也不是不能咬回去,因此他也只愣了一瞬,接着笑意如常地瞧着聂铮带着女人进了书房。
几分钟后,聂铮出来了,神色阴霾,面沉如水。
从书房到客厅这段路,男人步子又沉又疾,明显就是怒火中烧的模样。
童延本来坐在沙发等,这一瞧心里一个咯噔,急忙站起来,迎过去。
对上他的眼睛,聂铮面上的厉色像是强压回去些许,眼神瞬间软了许多,开口时,语气也十分温和,“你还没上楼?”
这显然是怒火与他无关的调调,男人脚步没停,童延亦步亦趋地跟着,“发生了什么事?”
“fiona辞职了。”
提到这个名字,聂铮眼神再次变得森然。
童延:“啊!
?”
辞辞辞辞辞职?这尼玛真是神了,他到底是个什么特殊体质,他妈的,前有凌青华,后有fiona,他尽被这些爱挑事的玻璃心碰瓷。
fiona这是要以退为进,憋大招黑他一把?可fiona这次还真没碰他的瓷。
童延紧追着问:“她要辞职,为什么?你没劝?”
这个劝字是试探那女人到底有没有以退为进。
而后他听见聂铮冷冷地说:“她的生活习惯不适合跟我们住在一处,辞职的态度很坚决,她今晚就走,你不用替她说好话。”
童延:“……”
他说个屁的好话!
不对,那女人还真的没提他,被他掐走,还找了个别的理由?宁可激怒聂铮也没提他?真汉子?这对他来说本来是件好事,可,凭什么啊?明明fiona才是先挑事的那个,凭什么用这样忍辱抱屈不发一言的姿态退场?活像个被奸妃暗地迫害的忠良。
没错,童延这奸妃帽子又扣到了头上,这次,他掐走了聂铮刚来三天的新秘书。
还不确切,他掐走了一位为赵家和聂铮公司服务很多年、并被聂铮认为可以信任的员工……回到房间,聂铮想到刚才在书房的场面。
fiona提出辞职,并陈述原因:生活习惯跟他出入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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