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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型幕布上，是一个黑发男人的近景。

男人的脸占了将近三分之二的面积，俊朗端正的五官足够成为任何人视线的焦点。

但此时此刻，幕布外只有一个人在欣赏这张被上天眷顾的脸。

艾斯托着腮，视线盯在格雷时而眨动的眼睛上。

那眼睛很漂亮，眼尾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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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毛长密却不怎么上翘。

因而很多时候，哪怕格雷不刻意垂眼，睫毛也会在眼下投出阴影。

那阴影会遮住他眼中的情绪，让人更捉摸不透这位海上皇帝的内心想法，也更让人感到恐惧和疏离。

但艾斯并不会那么觉得，他从没觉得格雷可怕。

“艾斯，你在听我说话吗？”

格雷无奈，抬手在镜头里挥了挥。

“我知道我很帅

，但一直盯着看的话，我也会不好意思的。”

“我不是在盯着你看！”

艾斯回过神来，下意识反驳，眼珠却转向旁边——是撒谎时根本改不了的习惯。

格雷无奈，又好脾气的重复一遍，“路飞他们已经到鱼人岛了。”

“是嘛，路飞到”

艾斯诡异的停顿一下，声音小了不少，“到鱼人岛了啊。”

想起自己当年到鱼人岛的经历，他的耳朵迅速变红，进而又迅速烧到脖子和脸。

格雷微眯起眼，“还记得你到鱼人”

“别说了！”

艾斯直接挡住电话虫照向他的眼睛，导致格雷所能看到的图像变成一片漆黑。

“我已经忘了那时候的事情了！”

“是嘛，那真是遗憾。”

格雷轻叹口气。

“我打电话给你其实就是想告诉你路飞到鱼人岛了，现在事情说完，你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

“欸——等等！”

艾斯放下手，一脸震惊。

“你我还以为你会会多聊一会儿”

“如果你不喜欢刚才那个话题的话，我确实可以和你聊点别的。”

格雷嘴角上翘的弧度更明显了，睫毛投下的阴影也藏不住眼里的笑意。

所以艾斯又怎么可能会怕这位海上皇帝呢。

对方看向他的眼神情绪都是明晃晃，藏不住的。

他把自己的头发抓得乱糟糟的，别扭问道：“你就那么喜欢我撒娇吗？”

——

“我不收你们的钱，让你们的船长给我撒个娇，不然就永远别想进新世界。”

刚到鱼人岛的艾斯在听到火焰传出的声音后，整个人都炸了。

不是生气的那种炸，而是害羞到极点的那种炸。

他本来能好好控制的火焰突然不受控的在肩膀和发梢燃烧起来，赤裸的上半身红得像是煮熟的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