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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嗯……”
澡盆里清水半暖半凉,两个年轻的身影紧熨着,发出轻微的叮咚摇曳,魑魅迷离,唯美旖旎。
她早已不是当初的十四单薄,那曲迎婉转,正逢美丽盛绽之时,在他的唇齿与指间痴缠难放。
而他业已刚毅稔熟,忽而转去帐内,光影下红粉朦胧,便去得更深又浅。
那柔情蜜意,变幻莫测,使得陆梨声娇而无力,亦叫楚邹一夜百摧不折。
隔日奉天殿前行朝见礼,辰时风清云朗,皇太子楚邹身穿冕服,太子妃陆梨着翟衣凤冠立在案前。
陆梨的腰险些都快直不起来了,隔着烟熏寥寥的香案,不时用眼神嗔恼楚邹。
谁叫你昨夜忽然主动对爷张开,想到个中恩爱,楚邹只是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受着。
四个小宝站在台阶下,这年他们最大的孩子都三岁了,小的也有一岁半。
长孙楚忻给老太监吴全有带着,小的三个让李嬷嬷和小翠哄着站成一排儿。
一个丫头,三个世子,皆穿着矮垮的盛装华服,生得粉俊玲珑讨喜极了。
几日不见娘亲,就好像别过一朝一代没见着了,不时抓着小手儿想颠过去讨抱。
李嬷嬷频频就得哈下腰唬两句:“嘘,嘘,这是大典,可不许乱动,朝臣们眼刀子精着哩。”
一岁半也听不懂太多人话,只跟着往底下的官员脸上看,但看着又黑又红又长又方,这便老实规矩地站住了。
楚忻满目崇拜地比着小手说:“瞧,那是我父王,他可威风了。”
他的脸上写着骄傲,像楚邹小时候一样,就爱看自己英俊的爹爹宠爱娇美的娘亲。
五十多岁的吴全有牵着他的手指,大约是因为太瘦,而显得有些驼背和耸肩。
两眼瞧着台上的陆梨,亦是欣慰和感慨,低头应是。
“现今是真威风了,不比当年,差点没气得打两瓜子。”
他闷声嘀咕,只当楚忻小人儿小,听不懂大人话。
岂料楚忻眼轱辘一转:“吴姥爷别打我父王,娘亲该心疼他。”
听得吴全有唬了一唬,连忙哈下腰道:“奴才就是奴才,主子就是主子,小世子是天家贵胄之躯,咱家是太监,可不能自个儿辱没了自个。”
就知道麻杆儿吴老头怕这招,果然屡试不爽。
楚忻“嘁嘁”
捂嘴笑答:“我叫的是吴老爷。”
他可不会在人前叫呢,娘亲说人前叫给吴老头添麻烦,人后叫吴老头会变成咧嘴的叨婆子。
吴全有不禁嗤一声:“嘿,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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