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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这么帮我占位置的!
?”
“什么人都能坐我的位置了!”
女孩的声音。
明明是跋扈万分的话,却因为声音娇媚,多了几分嗔意,让人舍不得怪罪她。
选修课的书很厚,书角砸在头上,痛意蔓延,谢桉眼前模糊一片,趔趄了几步,即将跌倒在地上时,被人扶了一把。
“颜姿,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同学?”
她听到潺潺如溪水的声线,闻到好闻的木质香。
再次醒来是在医务室,身边空无一人。
后来她才知道,那天送她去医务室的就是沈卿尘。
她又见了他许多许多次,虽然都是单方面的。
她从不奢望主动摘月,只是偶尔抬头欣赏那淡淡的月光就足够欣喜。
金颜姿人如其名,一头金色卷发,长的像洋娃娃一样,好看到跟她相处,总会下意识忽略她的恶劣性格。
但谢桉还记得她拿书砸自己的事情,很痛很痛,青紫过了一个月才消。
所以完全不熟的金颜姿带着身后一群小跟班,将她堵在教学楼后面的小树林时,她难免又想起那抹胀痛。
金颜姿漂亮的眸子里盛满厌恶,她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只肮脏的蛆虫。
“你就是那个小三的女儿?”
“人不可貌相,你看起来一般般,没想到也这么贱。”
“应该是遗传你妈了吧,总爱抢别人的男人你妈看上我爸,你呢,又看上了我的卿尘哥哥。”
谢桉手指冰凉,她平常平静灰暗的眸子,此时充满了愤怒。
“什么小三?”
她几乎是颤抖着嗓音说的,带着质问,却红了眼。
金姿颜从小跟班手里接过那截木棍,在手里掂量了一会儿,猛地砸向谢桉的胳膊。
“装什么?你妈不就是叫谢玉柔?”
棍棒落在身上,谢桉本来下意识要去夺,却在听到母亲的名字时,所有动作都僵住。
她又结结实实挨了几棍。
“我妈才不是…”
谢桉跌坐在地,喃喃自语,她想起那张遗落在收纳箱底的合照,那个男人叫:“金世华。”
金颜姿听了这话更是恼怒,面颊浮上绯红,下手更重:“你还说不是,那你为什么知道我爸的名字!
?”
[金世华,骗子,去死。
]
[流着这种人渣一半血的孩子,也该去死。
]
想起母亲写在相册后的那两句话,谢桉胃部抽搐,竟然控制不住干呕起来。
这副样子把金颜姿吓到了,木棍脱了手,无意识后退几步。
谢桉抓住那个棍子,指着面前这群人,眼眶通红,咽下口中的血沫:“我妈才不会那么做,一定是金世华骗了她。”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每次询问父亲时,母亲那失控崩溃的样子,想起母亲打完她,又抱着她痛哭流涕的画面,想起病床上那张苍白的脸。
“金世华,骗子,去死。”
她念着母亲曾经写下的话,一字一句,声如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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