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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陆王是不被圣德帝所喜欢,从小便送往安陆,而安陆与苏州颇进,故而恐怕淮阳长公主与安陆王很早便有勾连。”
谢昭宁静静听着。
她以前从未想着沈不言会给自己分析朝堂局势。
“原来与淮阳长公主与太子是盟友,现在淮阳长公主被太子逼地造反了,现在要镇压下来这件事情便落在了太子头上。”
“三皇子呢?”
沈不言垂眸看向谢昭宁,眼睛里噙着笑,“昭宁现在已经很会分析了。”
他伸手将刚刚剥好地一个橘子都递给了谢昭宁。
十分自然,仿佛这就是他应当做的事情一样。
“三皇子不可露头。
如若三皇子去了,便会被皇上猜忌,所以现在只能够养精蓄锐。”
谢昭宁没有接那个橘子。
“你吃吧。”
“那意思就是我们现在还是很危险?”
这次沈不言露出了罕见的笑容。
见谢昭宁没有接下那个橘子,他的手指不易察觉地蜷缩了一下,但很快收了回来。
“是的,现在无论是安陆王还是淮阳长公主抑或是太子,恐怕都在忌惮着我们,只要我们有所动作,便很容易被拉出叛军的行列。
且现如今内阁首辅就是太子的人,只要他在一日,就是一时不停地盯着我们。”
“这个刺杀是他派来的人?”
“不是,他们是被利用了,他们是想寻求前任锦州知州顾佐的死因,但是他们被锦州的这群人骗了,以为我和陆之亭是这件事情的主谋,因为我们自从来到锦州救一直在参与调查这件事。”
“陆之亭呢?”
谢昭宁还是在心中问出最为担忧的问题。
如若自己半路在官道被人挟持,那陆之亭有没有逃出火灾。
还是,他没能跑出去。
沈不言睨她,将剩下的橘子撕下一瓣放在嘴里。
冰冰凉凉的,也很酸。
“他没事,他是锦州知州,只要事情闹大了,没有人敢动他,但你不一样,你应该考虑的是你自己。”
交谈完毕,两人谁也没有出声。
谢昭宁想问,那国公府的那群人呢?
如若他不回去,那便是将国公府的那些人置于危险的境地。
但她转念一想,沈不言能够决定不回京城,必然是给国公府的人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那就不是自己应当考虑的事情了。
“你跟我一起吗?”
谢昭宁被这句话问住了,深思熟虑之后,她开口道,“没有什么一起不一起的,我既然上了这座船,我就也下不来了。”
京城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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