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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声线像喑哑的胡弦,任黎沣觉得有些熟悉但实在不能对号入座。
“……恕我问一句,你是怎么知道这批货的?”
“这件事确实是我最近才得知,十分震撼,不过,重要的不是我怎么知道而是我已经知道了,劫货的事我都听说了,现在东西既然在沈伯成手里,你我二人为何不合作抢回来?”
“抢回来是必然的,但我又为什么要和你合作?”
“林老板大概忘了,腾玛比起你烟草制造,无论是财力、物力和人力都似乎更胜一筹吧。”
林之辉没有说话。
“再者,我倒是可以自己带人去抢,我在无锡也有一些势力,可能会花一些力气不过肯定能做到,到那时候可就没林老板什么事了,讲明了吧,我不过是看中你手中那些东南亚的消息。”
林之辉脸色铁青,这些话都是事实。
而另一边,任黎沣在听到“腾玛”
两个字的时候就脸色铁青了,难怪觉得这个人的声音熟,呵,他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听出这个人的声音,这个他做梦都想杀了报仇的人——孟桩!
任黎沣瞬间感觉一股无名火将他整个人点燃了,血液开始升温直至沸水一样翻腾。
耳机里再传来孟桩的声音时他已经听不清说的什么了,他已无法接收外界信息,脑海里只有父母的棺木以及下葬时的种种幕幕无限放大,他青筋暴起,龇目欲裂。
会所外面,音箫等任黎沣进去后将车开到一个公园里面,停好后才又回到马路对面看守,转首之际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50米外的街边——林雅仪!
音箫多看了几眼确认是林雅仪,只见她坐在一家餐厅外的露天座椅上,纯白的桌椅衬上她一袭灯芯绒长裙,远远看去十分优雅,这份高贵优雅从娘胎里带出来,加上家庭环境的优越塑造,是音箫怎么都无法复制的。
音箫推测任黎沣起码半小时以后才会出来,一边注视着林雅仪,双腿不自觉的朝她走去,越是靠近越是清楚的看到林雅仪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愁云,不知何种直觉,音箫在心里得出一个结论:这个人不快乐。
“林雅仪小姐。”
林雅仪恍然看见音箫惊了一下:“啊,是音箫姑娘,你怎么会在这?”
“我在附近办事看见你坐在这,你一个人吗?”
林雅仪望了望四周笑道:“坐吧,君宝还在学校,我今天下班早随便逛逛的。”
音箫在她对面坐下,看见那并不开怀的笑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林小姐有什么心事吗?我总觉得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林雅仪似乎有些惊讶,干笑道:“没有没有,身体很好,可能是最近有些忙,累着了吧。
对了,你说在办事,那黎沣……”
“他在清豪会所里处理点儿事,一会儿就出来了。”
“你说什么?黎沣在会所!
他——”
林雅仪话未说完猛地站起来看向她身后,音箫随即回头,只见五六个来者不善的男人朝她们走过来,眼睛直勾勾锁定在音箫身上。
音箫立即站起来将林雅仪护在身后,快速对她说了一句:“等会找准机会赶紧跑,越远越好。”
林雅仪愣愣看着个子还比她矮一点的音箫不假思索挡在前面,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脸色渐渐苍白。
音箫怕误伤到林雅仪,主动向前走了几步,那几人将音箫围成一圈,其中一个放狠话说道:“乖乖跟我们走,不然别怪我们下手重!”
“试试看!”
音箫冷笑,先发制人出拳打在一人腹部,其他人很快发起攻击。
大庭广众不可以开枪,近身肉搏又不是音箫的强项,赤手空拳的她力气上就先自败一筹,音箫不得不左蹿右跳灵活躲避,与对方保持一定距离同时试图寻找一些可用的武器,于是几个飞旋转身餐桌上的茶杯碗碟都成了悲具,动静之大吓得其他顾客惊叫连连。
几个大男人被遛的团团转,开始下狠手近攻,音箫好几次被踢中肩膀背部,此时的她只能追求速战速决,其中一个男人从背后抽出一把短刀来,趁音箫与人交手时直直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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