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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才来啊!”
女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中紧握的银簪落地,手脚并用地拼命往男人怀里钻。
裴湛心疼得喉间堵涩。
半晌,才抚着女子后背,眼眶发酸:“是我不好,是我来晚了,让阿瑶受苦了。”
女子伏在他怀中,抽噎地哭诉:“他是禽兽!”
只一句话,就让裴湛心跟着颤了一下。
这一日,简瑶只觉得比一年还要长,她紧紧抱住裴湛,谁来都不愿意撒手。
裴湛打横抱起她,柔声安慰,可简瑶看不见的地方,裴湛眸中的神色冰冷刺骨。
女子的哭声,让他心中涌起一个郁气,躁动不安。
另一边,太子的马车刚绕了一条道,忽然,太子眸色一凝:“调头回去!”
路于不解,却不敢质疑。
然而,哪怕太子反应再快,回到别院时,也已经人走楼口。
满院的人倒在地上,皆断了一根手指,鲜血淋漓。
似乎是对他的警告。
太子看着这一幕,半晌,才低低笑出声:“好一个羡之。”
太子身死祸不单行。
太子刚到别院不久,就听四周传来阵响的脚步声。
左右皆有,彻底拦住了太子的退路。
大理寺的人和禁军围过来,太子脸上总挂着的笑终于消失,路于皱眉慌乱:“殿下?”
眼前一片狼藉,所有的奴才都是太子精心安排,如今都瘫倒在地,断指尤生,哪怕太子身份尊贵,这种场景,也难逃其咎。
周裕奉命,带着大理寺的人终于赶到,万万没有想到,裴湛要抓的人居然是太子。
周裕心中苦笑。
这是要和太子彻底撕破脸皮?撞见禁军,周裕眸色一闪。
禁军统领乃洛太尉,此番前来的是副统领,集众人之力的顾屿,他是洛太尉的心腹,若无洛太尉的吩咐,他不可能出现在此。
眼前惨状,让人不忍直视。
周裕和顾屿对视一眼,终究是周裕先动:“微臣请殿下安。”
太子稍颔首,似笑非笑地看向周裕:“周大人怎么会在此?”
“奉命捉拿贼人。”
太子的视线又落在顾屿身上:“顾大人呢?”
顾屿没有周裕那么和善的语气,拱手:“有人来报,此处关押了江城一案中的状告人,我等奉命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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