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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莎莎脸上带着一丝嘲弄。
她见南颖面带疑惑,嗤笑一声,自言自语:“若是知道,恐怕都避之不及吧!”
她说的声音极低,便是南颖在她身边,也都没有听清楚。
祁莎莎左手托着下巴,她愣愣望着天空。
南颖看着放在膝上的右手,问道:“拿剑的手再也拿不住剑,你后悔吗?”
祁莎莎转头看向她,嘴角勾起一丝笑:“其实我是去杀他的。”
南颖瞳孔微缩,杀他?“你一定很奇怪,对吧!
毕竟我可是救了他。”
祁莎莎不再看她,“可是,我确实没有骗你,我就是要去杀他的,只是,当大长老的剑刺向他时,我竟然忘了初衷,替他挡下了。”
祁莎莎抬起右手,她仔细地观察着纱布层层缠绕的手。
南颖顺着她的视线,细心地看着,她终于发现了一丝端倪,她不由深深嗅了嗅。
那纱布隐隐渗着血丝,皮肉腐烂的气味若隐若现。
“祁姑娘!”
南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抬手开始扯她的纱布。
祁莎莎虽然惯用手伤了,可她到底是习武之人。
她不费吹灰之力挣脱了南颖拽住她的手。
“祁姑娘,我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但是不论如何,你自残般的惩罚自己都是无济于事。”
南颖冷声说道。
祁莎莎的心中好像隐匿了极大的痛苦。
南颖不知道是什么,明明在武牢时那般开朗的江湖女侠,怎么此刻便是这样的颓唐。
哪怕她面上带着仿若无事的笑容,可是依旧掩饰不了由内散发出来的颓唐。
祁莎莎笑了笑:“虽然无济于事,但这样我开心。”
南颖死死地皱着眉头。
祁莎莎的困局并非旁人能解。
“你若是想杀我,等你伤好了,你便来杀。”
寂空只穿了寝衣便走了出来,苍白的脸上不带一丝血色。
祁莎莎愣愣地看着他,他抓住她的手,小心地把包裹着的纱布拆下来,那道从虎口裂到小臂中央的伤口,鲜血流淌下来,溃烂的肉令寂空狠狠地皱起了眉头。
南颖从怀中掏出金疮药,无声地递给寂空,想来,寂空便是能解局之人。
南颖抿了抿嘴,看着默不作声地二人,走出了这个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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