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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行,总比吊在桅杆上要好,你知道这点。
我没什么怪癖,不是船长那种难办的大人物,船上的乐子就那么点,没有什么事情非得血淋淋——”
棕皮肤男人目光黏灼,几经闪烁,仍未对视。
他已经满脸是汗,那股子燥热的气味将他浸透。
色.欲。
艾格认出那东西。
色.欲滚动在那双眼睛,吞咽的喉咙像发情的动物。
一条手臂凑来腰际,与此同时,他听到那张嘴巴里传来一声浊重吐息。
本来想扣住那只手臂的动作忽而一停。
……没有那么危险,也没那么剧烈,这吐息却莫名让他想到后颈处曾出现的那道喘息——昨天晚上,水舱里,那动物至今意味不明的喘息。
这突如其来的联想令他心生一瞬古怪,头皮似乎重又感到了当时的一点麻意。
以至于下一秒他没能控制好腿上的力道。
一脚踹上靠过来的膝盖时,直让脚下的人整个跪倒在地,甲板砰地颤了颤,一条腿痉挛似地蜷起在昏暗里。
一声歇斯底里的痛叫,响声彻底撕开这个角落。
“妈的!”
剧痛让棕皮肤的脖子暴起青筋,他抱着膝盖,呲牙吸了半天气,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妈的——”
他疯狂扭头四看,脸部已经被痛意扭曲,“你他妈在干什么?该死的娼妓屁股!
你他妈想想清楚!”
他仰头咒骂,喘着气爬起,船上待久了的人总能第一时间扶好自己双腿,他们对摇晃的甲板再适应不过。
还没站稳,那张咬牙切齿的脸就已扑上前,船上的人也个个都相信自己的力气,扑人的力道像扯帆时绷紧的缆绳。
艾格朝他脸上又是一脚。
这下子更大的声音响彻角落。
那一脚让人脑袋完全嗡鸣,整个泄力的躯体撞上木箱,哐当大响冲进耳膜,直到手肘本能地扒了两下地,克里森才摸到鼻端的血迹,他依旧在不停地喘息,色.欲的喘息通通变成了疼痛的喘息。
“妈的!”
他再次咒骂,青肿飞快浮上面孔,“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压根就不知道事务长的惩罚手段,我不会放过你的!”
鼻血在不停地留,他不停地抹。
“你等着!
你等着——吊上桅杆前你得先被饿上几天,囚室的钥匙人人都能搞到手,到时候你绝对不止对我一个人张开腿,你等着,操.你这婊.子养的,操.你那婊.子妈,操.你——”
他没能骂完,艾格一把拎起了他的喉咙,手底戾气掐灭了所有污言秽语,他本可以只扯起他的衣领。
婊.子,他这样骂。
好像已经忘了他是一个从小记不得母亲的孤儿似的,但他确实不是,那又是一个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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