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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姑娘这一扰,刚刚的窘迫也没了,只留下好心情。
到画廊时,沈灼直接从后门进的,去了仓库。
前段时间跟舒瑶一起留下来的任世语正在仓库拿着本子做纪录,沈灼走过去,任世语听到声音,就转过身来。
她今天穿得倒比面试那天随便多了,灰色松领毛衣搭着牛仔裤,腰上围了条围裙,长发松松的扎着,搁在右边肩膀。
手里的本子记了不少东西,看样子是个勤奋的人。
见到沈灼,任世语笑一笑,“沈小姐来啦。”
沈灼对她也是一笑,应了一声,就驻足在仓库中间,正对着的,正是她的那幅画……
任世语说:“这画昨天诸经理叫人收拾了,今天才裱好,谁也不叫动,就放在中间,诸经理说,这画是沈小姐你的,挺重要的。”
任世语对名家画作稍有研究,但比起沈灼就差了许多。
诸跃然也曾说过,沈灼不是一个好画师,却是个评画专家。
沈灼上大学时,主修油画专业,每每作品拿出来,都被老师痛批:人心浮躁,都会在画上显现出来。
绘画是最直观的表达方式。
她也觉得自己不适合学画画,中学为了参加艺考吃了不少苦,遭了不少罪。
但她喜欢颜料的味道,喜欢撕报纸的声音,也是因为喜欢那个挥着画笔的男孩儿……
后来剑走偏锋,往理论上研读,倒是发掘了自己的潜力。
如今这幅画,算是她少有的能拿得出手的,少了,也就珍贵。
任世语也听过诸跃然说沈灼的这些事,此刻和沈灼站成排,看着仓库里那幅被重新装裱的画,新涂上的油脂和颜料经过部分挥发,底层的颜色不清不楚地泛上来,将原本的一幅意象画变成了抽象画,也是难以言表其中感受。
“沈小姐,这幅画叫什么名字?”
任世语问道。
沈灼说:“这是我的毕业作品,叫’预见’,预知的预。”
“为什么取这个名字?”
“我的导师给取的,他说万人之中,你遇见了这个人,但你无法预见你和他的将来。
我那时候不知天高地厚,对他说,我能预见,因为已经遇见了对的人,所以我能看到未来。”
任世语看着她:“遇见……预见?这个名字挺好的。”
两人也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顺了下去。
等说完,沈灼像是才意识到,她在跟任世语谈论这幅画。
回神之后,她轻咳一声说:“诸经理来了么?我到前厅看看吧。”
任世语这边也差不多记完了,跟着她一边走一边说:“诸经理今天来得挺早的,这会儿应该在办公室。”
她们一起进去,可还没见到诸跃然,沈灼的脚步就是被舒瑶的话给困住了——
舒瑶这丫头性格开朗,人也没心没肺,跟云喜倒是有些像,才来没多久,两个人就厮混到一起。
这会儿头对头,舒瑶留着口水说:“我刚刚瞧见了,沈小姐的老公真的帅啊!
帅炸天了!”
沈灼:“……”
.盛名
沈灼和任世语走过去的时候,那俩投入的姑娘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中。
云喜在画廊刚成立没多久就来了,对画廊的成员了解多一些,听了舒瑶那话,便倚老卖老道:“我早说过了呀,你仔细看了么?先前谭先生来的时候,我可是近距离观察过的,那些个什么韩国明星,跟谭先生都没得比的!”
舒瑶眼睛更亮,吞了下口水说:“我只是远远瞧见了,我的妈,照你这么说,那他要是站在我跟前,我还不被他帅晕过去了呀!”
冷不防的,诸跃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了,在后面来了句,“那点儿出息,没见过帅哥呀?”
声音一出来,前头的云喜和舒瑶立刻跳起来,眼睛都瞪圆了。
后面一点儿的沈灼和任世语也是一愣,随即掩嘴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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