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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叙上完药,又重新缠好她脚上的布条,仍然坐在床沿边没有站起来。
纳兰初正愣着,忽然间便感觉到一只手抚过她的后背,一股强力把她往前推去。
然后,撞进他怀里。
祁叙唇凑在她耳边,淡淡的青竹气息却是灼热滚烫的。
语气是气急败坏的无奈,又夹杂了几分不符合他性格的暴躁。
“阿初,真想把你永远关在家里。”
纳兰初靠在他颈间笑出了声,眉眼弯弯的,长长“哦”
了一声。
“阿叙,难不成你也想学刘彻金屋藏娇?那可得把家里的门钥拿回去。”
祁叙抚着她披散在耳后的发,右手指尖揉捏着发尾,左手交叠握住她的,低低叹道:“我人都是你的,哪有拿回去的道理。”
纳兰初脸泛起绯红,张开五指扣住他的手,思考了很久。
“不锁门的话,要想关住我,得找个大一点的笼子,小的睡着可不舒服。”
她一本正经给他分析各种方法的可行性,无一例外都被他一一拒绝。
“那你到底关不关我啦?”
纳兰初偏过头看他。
祁叙手上力度减小,离她远了些。
青竹的味道突然消失,纳兰初没来由心里一空,有些焦急扯住他的衣角。
“罢了”
他靠近她,唇在她嘴角碰了碰,一触即离,淡淡的话音传散开,“我舍不得。”
纳兰初被他猝不及防地动作弄得直接僵直在了原地,她眨眨眼,摸了下嘴角。
“你刚刚”
“嗯。”
祁叙下颌靠在她头顶的发旋上,漫不经心问,“喜欢?”
纳兰初又摸了下嘴角,琢磨了会,红着脸犹豫地回:“还行?”
“只是还行?”
“那,那很好吧。”
毕竟,她也没有比较呀。
“存起来,成婚以后再补。”
他起身给她盖好被子,俯身收好桌上的瓶瓶罐罐。
“阿叙,你有没有去见我爹娘?”
昨日本该去的,谁知却遇到了这回事。
也不知道爹娘昨日没见她过去,是不是正担着心。
祁叙手一顿,蓦然抬头。
“这么快就答应嫁给我了?”
“祁叙!”
纳兰初有些恼,眼瞪着他。
几日不见,他怎么这么没脸没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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