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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师傅可否记得金陵是他的故里。
我状似不在意地问道,“师傅,你来过金陵吗?”
师傅抬眼看我,“从前来过。”
我心中一颤,“那、那你是同谁一块来的吗?”
“我来这里替人看病。”
他的声音好像丝绸一般温凉。
我松了口气,“哦。”
调整了一下心态,我说,“金陵是个好地方,这里花柳烟巷,金迷纸醉,歌舞声平,美人如玉剑如虹。
这里也叫石头山,为什么叫石头山呢,是因为金陵有座山,山里石头比较多,所以后来文人骚客以金陵为背景,结合了前面的美人和后面的石头山写了一部旷世奇作《石头记》,又名《红楼梦》。
师傅,你从前的事还记得多么?紫莫,你记得她多少?”
一口气说完,我赶忙拿起茶碗喝了口水。
师傅沉默半晌,“大约记得她的名字。”
我大喜,“那就好。”
师傅看着我,“嗯?”
我说,“我刚刚是说这个《西游记》写得太好了,旷世奇作。
又蝴蝶鸳鸯,又写实批判,又有插图配画,又有玄幻言情,太好了太好了。”
师傅唇角勾了勾,过了一会,他说,“……你方才说的是不是《石头记》?”
临桌有书生喝着小酒,在谈论国事,偶有“东土”
“帝君”
“大离”
的字眼飘过来。
我想我虽不才但也曾在东土大殿中风生水起地飞过檐、走过壁,于是竖起耳朵凑过去听了一听。
有人道,“已经寻到崖州来了。”
另一人说,“这叫什么事,两国已数十年没有通婚。
当年东土曾意图送薛国帝姬来和亲,尔后不了了之。”
“眼下这位,也不是什么身份尊贵的主。
动静闹得这样大。”
这二位书生果然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国事家事天下事都信手拈来。
这一段对话非常有内涵,非常地深刻;以至于他俩东一句、西一句,我聚精会神地听了半柱香时间,没听明白他们在讲什么。
我欲作罢。
听得有人清脆道,“薛国帝姬彼时并未同意和亲一事。”
探声望去,见着位着青色衣衫的小公子,乌发高髻。
我只能望见他的背影,他手中执了一把纸扇,孤身一人坐在旁桌边,自斟自饮,却也是风流之色。
我稍有熟悉之感,却又道不明是何处熟悉。
师傅在一旁,我实在不好意思起身走过去,问道: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此举实在太有搭讪之嫌。
临桌戴纶巾的书生问道,“你如何知道她并未同意?”
那小公子脆声道,“这便是一桩秘闻了,有道说东土帝君私慕其妹,曾为其射下一只雪豹以讨欢心。
和亲一事,他极力反对,故而作罢。”
我陡然明白缘何对他有熟悉之感,因为这小公子举手投足间都有些娘里娘气,曾经我也如此这般地女扮男装招摇过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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