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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飞龙想了半天,其实他对那副画并没有什么印象。
只是林冬说起时,他稍微瞄了那么一眼。
大抵就是一副山水画,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神叨叨的。”
臧飞龙放弃回忆,总结定论。
林冬笑起来,两人很快回了客栈,大堂里坐着吃夜宵、喝酒的人,三三两两的,显得冷清。
外头夜市渐渐打烊了,打更的更夫哼着曲子从门口过去。
客栈前头的灯笼换了灯芯又挂上去,前头大门也关上了。
店里小二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将椅子搬上空桌。
年轻男人在柜台后算账,看见林冬回来,目光在他身上溜了一圈,移了开去。
“客栈什么时候打烊啊?”
林冬倒是跟他聊上了。
男人道:“算完这些账就完了。”
“哦,白天是你爹,傍晚开始是你。
你白天做什么啊?”
男人道:“在码头帮人算货。”
“那很忙吧?”
林冬眨眨眼,“是官府的?”
“私人的。”
男人似乎不耐,抬起头来,见臧飞龙看了自己一眼,转身上楼去了。
他顿了顿,眸光微闪,脸上一瞬收起不耐,看向林冬时甚至带了微微笑意,“小公子对这些事很感兴趣?”
“我以前没见过这么多人啊。”
林冬道:“还有这些大船,你多说些,我也好听听。”
“说也可以。”
男人停了算盘,放下笔,双手撑在柜台前微微低头。
他的鼻尖几乎碰到林冬鼻尖,声音幽幽道:“不如你今晚来我屋,我慢慢讲给你听。”
“那也行啊。”
林冬满口答应了,还道:“你住哪儿?”
“就在客栈后头。”
男人笑了笑,似乎不经意地问道:“小公子看起来年纪不大,有十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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