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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黑洞里,就在那越来越喧闹的幻听之中,痛苦和欢愉交织成一种复杂又纯粹的激越感,把两个人都变得束手无策,只能遵循本能,顺从本性,一步步攀上情欲缭绕的至高点。
头晕目眩的高潮让人眼眶发烫,我不知道我究竟是不是在过程中或是过程后湿了眼眶的,但我确实记得林强小心翼翼捧着我的脸,小心翼翼探出舌尖,舔去了我眼角的濡湿。
啊哈……濡湿。
“月光是淫荡的渴求,喘息中濡湿颤抖的躯体”
,那歌儿……是这么唱的来着,对吧?
没错,嚼子还说过我呢,濡湿,你知道什么叫濡湿嘛?还是说谁已经把你给濡湿了?
我想笑,可我一笑,还和他连接在一起的部位就会疼起来,但越是这样,笑的冲动反而就越强烈,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受虐狂,我伸过手,抱紧了林强的肩膀。
谁把我给濡湿了……你呗。
除了你,那还能有别人吗?
……
喘息也好,情欲也罢,都平息下来时,天色已经转暗了。
洗了澡,吹干了头发,裹着浴巾一起钻进被子里,我和他都沉默了许久。
许久之后,我一点点挪过去,一点点靠到他身上,一点点贴上他胸口。
我双手揽着他的胳膊,脸颊紧挨着他总算不再烫人的皮肤,然后,我用异乎寻常的平静口吻告诉他,我说:“……惠子怀孕了。”
好长时间,他那边没有一点回应的声音。
一直到我等得心慌气短,觉得还不如想死了算了时,他才在一声叹息之后还给我同样平静到显得诡异的两个字。
他说:“恭喜。”
我全身肌肉紧张了一秒,而后忽然被真的像是要死了一样的无力感瞬时蔓延了全身。
抱紧了他的胳膊,我求救似的不敢放松一丝一毫,嘴唇在他留有疫苗疤痕的皮肤上轻轻磨蹭着,我在眼眶再次发热之前紧紧闭了眼。
林强一点点的,开始抽离自己的手臂,让我惊异的是,在他试图摆脱开时,我居然没有死死拉住他不放松的力气,就那么干看着他脱离了我的束缚。
接着,他在我无措到仿佛又回到了弄丢家门钥匙,进不去屋的那种境地之中前,微微皱着眉,带着若有若无的,几乎让我不敢相信会出现在他嘴角的一抹苦笑,慢慢朝我张开了双手。
他抱住我,缓缓抚摸我的后背,就像在爱抚蜷缩在膝头的小猫一样。
我想,就算明天便是末日,就算今夜死期将至,我也要拼尽全力去享受、去牢记这不管会有多么短暂的片刻温存。
我需要它,我不会放手。
关于已经过去的那些年,我有的印象深刻,有的记忆模糊,有的虽说对细节印象深刻,对所处的年份或者日期却又记忆模糊了。
03年,北京非典地球人都知道,可到底是哪天封城的呢?我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还记得去年夏天有一回,我挺突然问了林强一句“非典那年,北京几月封城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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