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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是我太多心了么?局内·局外次日一早起来,同岳家父子在前厅吃过早饭后回到自己房间,我便逼着季某人坐到桌前将他记到脑袋瓜子里的那两片布上的图画下来,季某人苦笑着挠头,道:“灵歌,我虽善记却不善画,只怕滕到纸上的图样与脑中的图样不能一致,不若就让它留在我脑中罢,可好?”
“不好。”
我断然否决,“你脑中的东西只有你自己知道,却要我看什么去?你若画不出来便想办法把那两块布从我哥哥那里要回来,二选一,你选罢!”
“嗳嗳,”
季燕然既无奈又好笑地坐着不动,道:“这次却没有法子选了,布我是要不回来的,画么,也是画不出来的……”
“你——”
我火冒三丈地瞪住他,胸脯起伏了一阵,牙一咬,道:“好,方才的话当我没说好了,我本就不该依靠别人的!
即刻起,你查你的我查我的,咱们互不干涉!”
说罢蹬蹬蹬地迈出门去,不理会他在身后叫我。
一路直奔了岳清音的书房,推门进去果见他正坐在几案后捧着书看,便装着无所事事的样子慢慢蹭过去到他身旁,探头看了眼他手中的书,道:“哥哥天天捧着书看,也不干点别的事么?”
“干什么?”
岳清音眼不离书地道。
“譬如出去走走啊……”
我瞟了瞟他胸前,那两块布说不定就在他怀里揣着。
“正月里既没人又没景,去哪里走?!”
岳清音抬脸看了我一眼,复又低下头去。
“那……哥哥可以画会儿画嘛,好久没见哥哥画画儿了呢!”
我转着眼珠子,计上心来,道:“灵歌给哥哥磨墨,哥哥画个画儿送灵歌罢!
好不好?”
岳清音无奈放下书,瞪向我道:“你又捣什么乱?!”
“哥哥不是答应过我要教我画画儿的么?就现在罢!”
我随手拿过一支毛笔蘸上墨递向他,却假装不小心将大大的一滴墨汁滴到了他的袖子上,“哎唷!
都是灵歌不小心——哥哥快脱下来,我赶紧拿去让人洗了!”
岳清音火大地道:“你这丫头!
回你房去!”
“就回,就回,哥哥先把衣服给我,若是墨迹干了便不好洗掉了。”
我佯装急迫地催道。
岳清音既恼火又无奈地起身将外衫脱了,我连忙接在手中,一溜烟儿地离了他的书房,至背人处停下,在他衣服的怀兜里翻找,然而除了一块素净的帕子之外空无一物。
唔……莫非那两块布被他放在卧室里了?我远远地观望了一阵,见他房外一时无人,快步奔过去开门入内,先在他的床上床下翻找了一阵,没有发现目标,转而去翻他的衣柜,最终在一件外衫的怀兜里找到了那两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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