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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听你说了那九龙谷如此危险,我也不想让你去冒险啊!”
我仰起脸来望住他。
“放心,傻丫头,”
他轻轻捏捏我的脸蛋儿,“我也想留着这条命守得云开见月明呢!
——我会想办法的,相信我。”
静静相拥了一阵,我从他怀里出来,看了眼桌上那轴画,道:“燕然哥哥,那印泥颜料之下或许还有其它的线索,哥哥他应是懂得去掉此种颜料的方法的,若我去求他帮忙,他必定不肯答应,只好请你拿了这画去试一试了。”
季燕然笑道:“也好——虽然清音也未必会答应帮我。
今晚回来且问问他罢。”
然而岳清音并未回来吃晚饭,我本想去他的书房等他,又怕他气仍未消不肯见我,只好央季燕然拿了画儿去等。
直等到夜深,见季燕然还不回房,便按捺不住地忍着屁股上的疼痛,一步一蹭行往岳清音的书房。
远远见他书房里亮着灯,不知是否已回来了,悄悄走近前去,附耳贴上窗前,正听得里面季燕然低着声道:“……岳父他老人家已全部告诉我了,你确定……这件事瞒着灵歌会更好一些么?”
瞒着我?……怎么……怎么了?偈语·拦路心中惴惴着正待继续侧耳细听,却见门忽地被打开了,岳清音皱眉看了我一眼,转身回到房内坐下。
我连忙跟进去,将门掩上,望住这两个面色严肃的男人,轻声问道:“你们……瞒着我什么?”
“一个姑娘家,鬼鬼祟祟地在门外偷听,成何体统!”
岳清音沉声斥道。
“哥哥,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有什么事我不能知道?这件事爹知道,你知道,燕然哥哥也知道,为什么单单要瞒着我?我也是家中一员啊!
亲人之间难道不该相互信任的么?”
我睁大眼睛望着岳清音。
“有些事情你没有必要知道,这与信任与否毫无关系!”
岳清音冷冷地道。
我望向一旁的季燕然,低声道:“燕然哥哥,你也瞒着我是么?”
季燕然面色凝重,深深望住我,沉声道:“灵歌,有些时候知道得少比知道得多要好,你只须明白我们每个人都不会害你……”
我无奈地笑着打断他的话:“是的,‘你们’,你们是‘你们’,我是‘我’,我从来都不曾成为‘你们’中的一个,不是么?”
“灵歌……”
季燕然疼惜地叹着。
我摆摆手,自嘲一笑:“算了,当我没问过。
‘你们’都是为了我好,我岂会不知?再缠着不放就辜负你们的好意了。”
边说边准备转身向外走,却无意间瞥到了岳清音桌上铺的一幅画,黄旧的画纸,断掉的画轴,正是我请季燕然拿来央岳清音帮忙弄掉印泥颜料的那幅彼岸花,却见此时这画儿上已没了那印泥染的红色,呈现于眼前的,是一幅画了满纸菊花的墨菊图,画角的落款处豁然是“石听钟”
三个字。
我惊讶地望向季燕然:“燕然哥哥……这个……这个不是婆婆她当年与那恩人给你指腹为婚的信物么?那么说——”
季燕然凝眉点头道:“不错……由此看来,先母的那位恩人,就是玄机公子夫妇无疑了,而与我有指腹婚约的就是他们的后人……”
“二十一年前,苏璃在为何故的亡妻剖腹取婴时已有身孕,婆婆想必是在那前后同她定下的婚约,只是……玄机夫妇若已遭诛,只怕他们的孩子……”
我低声道。
季燕然没有作声,只是神色不明地望着我。
我走近前去轻声安慰道:“我们也不必太悲观,或许他们的孩子侥幸不死,燕然哥哥你还是有可能找到她的,到时……到时你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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