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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扫了二人一眼,“叫什么名字?”
何安:“以后是服侍王爷的人,还请王爷赐名。”
陆渊无意间瞥向院子,看到两只小鸟在刚抽出嫩芽的柳树上叽叽喳喳,随口道:“就叫黄鹂和白鹭吧。”
三人皆怔了下,随即行礼道谢。
想到牢中的那个死女人,陆渊略微思索,开口,“之前的那个呢?不男不女的。”
何安被这无厘头的一句话问懵了,他想起来自己与太子等人经常私下开玩笑,陆渊不近女色,又是个男人,不如送个不男不女的过去供他享乐。
他心中一凛,东宫中楚王眼线竟然这么厉害,连这种破事都知道。
妈呀,回头要让太子多多小心。
他勉强一笑,企图糊弄过去,“小人不知王爷在说什么。”
陆渊冷哼一声,“你倒是惯会装糊涂的。
下去吧。”
这招以退为进,让何安心中更加打鼓,他扯了扯嘴角,行礼出去了。
陆渊从怀中掏出翡翠玉佩,细细抚摸背后的字,虽然时间久远,字迹模糊,但是依稀可辨出“华”
字。
他望着远处湛蓝的天空,眸子微微眯起。
*
牢房阴冷潮湿,枯草沤烂,老鼠横行。
所幸赵灵并非娇滴滴的大小姐,她大刺刺往地上一坐,摸摸怀,没了。
坏了,母亲留给自己的翡翠玉佩呢。
那是母亲最爱之物啊。
她又掏掏袖子,还是没有,她想想了,想必是白天在风细细房间换衣服,不小心掉那里了。
她叹气地倚在颓圮的墙壁上,如今自己得罪了楚王,楚王定然不会放过自己。
自己将楚王推下楼,可是按着之前自己与楚王的事情,楚王如此暴戾,本就不可能放过自己。
还不如斩草除根呢。
清冷的月光透过小铁窗落在赵灵脸上,映衬得她脸色愈加没有血色,现在她真想趴在牢房栅栏上,苦兮兮地高唱一首《铁窗泪》。
眼泪划过腮边,赵灵鼻子一酸,“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手扶这铁窗我往外边,外边的——”
声音戛然而止。
顺着眼前厚底皂靴一路向上,一张五官俊逸的脸面无表情地居高临下地望着赵灵。
赵灵咽了口唾液,嘴里的话生生变成了,“外边的王爷真是帅啊!”
她不能跟楚王硬碰硬,以楚王的权势,弄死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自己更不能连累大哥。
她大脑飞速旋转,瞧着进来的陆渊,哭着伏在他脚下,“王爷,幸好你没事,你若是出了差池,草民一辈子良心难安啊。”
“是吗?”
皂靴抬起,勾起赵灵下巴,透过不厚不薄的鞋面,赵灵似乎隐隐闻到昨夜的臭袜子的味道,她皱了皱鼻子。
赵灵仰首,心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管怎么样,现在人在王府地牢,不能再进一步激化矛盾了。
她眼泪如泉涌,一颗一颗落在枯草上,“王爷,你都不知道草民有多担心你。”
陆渊冷笑一声,“其他俩已经都到了,没想到太子以这种方式将你送过来。
我还真是低估他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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