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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是苏清清的娘亲,眼睁睁的看着苏清清站在対面,她却连靠近苏清清喊一声女儿的资格都没有。
但这又有什么办法?
只要是苏清清能过的好,便是让她牺牲的再多,她也心甘情愿!
回了院子后,苏清清便气势汹汹的追上了她:“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刚才你在外边停了这么久,你都干什么去了?!”
苏年年懒懒的瞥了她一眼,轻飘飘的问道:“怎么?现在妹妹连我的一举一动都要过问了?身正不怕影子斜,妹妹在担惊受怕什么?”
苏清清被她噎的一愣,而后下意识的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姐姐许久未跟过来,我有些担心”
苏年年挑了挑眉,嗤笑一声:“妹妹最该关心的,不应该是那个躺在相府门外流鼻血的娘亲吗?”
“罢了,妹妹这个狼心狗肺的性子,又怎么会管她的死活。
妹妹有这个闲工夫,不如还是好好准备自己的嫁衣吧!”
说罢,她也懒得再搭理苏清清,她转身挥开了苏清清的衣袖,自顾自的走进了房间。
苏清清跺了跺脚,死死的咬住下唇。
该死的苏年年,装什么情深义重?!
张氏总是虐待苏年年,只怕苏年年早就想将张氏千刀万剐了,哪里还会在意张氏的死活。
苏年年和她也就是五十步笑百步,都是为了自己而活着,她也只是想让自己活的更舒适些,又有哪里做错了?
苏年年进了屋子,便倒头就睡,这两日她要养精蓄锐养养病,这样三日后她才能有精神和苏清清撕破脸。
苏清清许是学乖了,第二天果然没有再出现在苏年年的面前晃悠。
苏年年在府中休养了一天,在第二日便出门去了当铺。
当初她本意是担忧那宝玉在她身上放着不安全,毕竟那会九千岁紧盯着她的宝玉。
另一方面,她也怕将宝玉带在自己身上,届时万一没藏好,提前被人发现,她就白浪费这么长的时间了,这才会将宝玉当掉。
如今时机成熟,九千岁也不会像以前一般随意取她性命,她大可以借着九千岁的手,来揭穿苏清清。
苏年年进了那个不大不小的当铺,当铺的掌柜依旧是那天她当宝玉时遇见的那人,她将银票掏了出来,拍在了桌子上:“掌柜的,我来赎我的玉。”
掌柜打量了她许久,才想起她是谁,他从一个小柜子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了她那时当掉的宝玉,缓缓的递到了她的手中。
苏年年望了一眼她之前在宝玉上做的记号,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些银票若是不够,过两日我再你补上些。”
掌柜笑着摆了摆手:“无需银两赎回,这宝玉的赎金,姑娘你已经交过了。”
苏年年蹙了蹙眉,望着手中银票,有些疑惑道:“此言何意?我何时交过赎金?”
掌柜又轻手轻脚的拿出来一只小方匣子,双手递给她:“姑娘打开看看便知。”
她瞥了那掌柜一眼,慢条斯理的将匣子打开,只见那紫檀木的匣子中,赫然放着一串手链。
手链是红绳编成的,上面光秃秃的,仅在正中央的位置上,红绳穿过了一颗红豆。
“主子交待,若是姑娘来赎宝玉,便将此物一同交给姑娘。”
掌柜温和的笑了笑,声音恭敬。
苏年年微微失笑,真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便是她随手找到的一家当铺,都是九千岁开的,也不知道该说他们有缘,还是该说他阴魂不散。
没想到她兜了一圈子,一举一动却都没有逃过九千岁的眼睛。
她将匣子扣上,将宝玉和银票塞进了怀中,笑着対掌柜挥了挥手:“既如此,我便走了。”
苏年年走在道上,手中不停的转动着那小匣子。
九千岁还真是运筹帷幄,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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