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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玉听罢竟松了口气,他笑道:“君旭兄啊,你早说嘛,真是的,既然对男色没兴趣,那也没必要非要抢我师侄的侍从是吧?”
他说完后还笑了两声,摆了摆手道:“就说是误会嘛,咱们七宗与世家向来交好,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就伤了和气呢?……你说是吧君旭兄?”
“那是自然。”
南宫君旭说得咬牙切齿。
“那行!”
沈长玉点了点头,“那咱们几个也别在这儿站着了,免得这些小朋友不自在。”
他边说竟边朝着南宫君旭走了过来,像是想来和南宫君旭勾肩搭背,但是南宫君旭肩膀一偏,直接躲开了。
沈长玉也不在意,他满脸堆笑道:“走吧君旭兄,咱们去合算一下你们这个死掉的侍从价值多少灵石,我这就把钱赔给你。”
于是在沈长玉的一通胡言乱语之下,南宫君旭被他带走了。
甲板上又只剩下七宗的弟子了,但气氛却与之前完全不同了。
以南宫启为首的那一桌南宫家的人根本没有要继续留下来的意思,他们恶狠狠地向云黛这边瞪了一眼,便也一同从甲板上离开,回船舱去了。
很快便有镜花岛的弟子过来清理地上的尸体和血迹,她们之中不少人都认出了花予和花墨,于是一个个都有些好奇地打量着云黛,似乎是在思索着云黛和她们镜花岛到底有什么关系。
段青涵转向云黛,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云黛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她直接坐回到了凳子上,殷蝶和齐霄也跟着坐了下来,花予和花墨脸上凄楚委屈的表情也很自然地消失了,芳久凌则满脸的如释重负。
她小声道:“没想到六师叔这么、这么……有趣。”
芳久凌想了半天,最后很委婉地使用了“有趣”
这个词。
殷蝶又想起了刚刚那一幕,于是笑出了声:“二师叔忍耐力也是超乎了我的想象,那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忍着不笑。”
齐霄则维持着沉默,不知是在想什么。
“南宫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云黛道,“等到了秘境之中,他们必定有所动作。”
“倒也不怕他们!”
殷蝶一副干劲十足的模样,“来一个咱们就杀一个!
就像刚刚云师妹那样!
干净利落地把他们全干掉!”
殷蝶很好地继承了剑修好斗的心性,她丝毫不觉得云黛二话不说就砍人的行为有什么不对,除开一开始的惊讶以外,剩下的就只有欣赏和赞同了。
比起云黛这样戾气过重的处事风格,殷蝶更受不了的是优柔寡断之人。
灵舟继续在云层中飞速穿梭着,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太阳就西沉了,炙热的橘色火球被卷在云纱之间,慢慢落下,仿佛融入了云海之中。
金光从云层间一寸寸蔓过来,给整艘灵舟镀上了一层金缕衣。
这场景实在有些壮观,不少七宗弟子都站起了身,趴在木栏边,久久地凝望着夕阳西下的方向,直至云海彻底将落日吞没、金光也慢慢退散,整片天空终于陷入了暗沉。
在黑暗真正降临前,甲板上的七宗弟子们也陆陆续续回了船舱。
云黛没有继续留在甲板上的打算,她让花予和花墨先回去了,自己则向着沈长玉住的客房走去。
她刚要伸手敲门,面前的门就被打开了。
沈长玉站在门后笑眯眯地看着她:“赶紧进来吧,老远就听到你的脚步声了!”
云黛没犹豫,她边向屋内走着,边问道:“你赔给南宫家了多少灵石,我还给你。”
沈长玉关上门后道:“第五境的侍从,价值八千灵石,南宫家的老东西挺诡计多端的,但在灵石上竟然没坑我,就按照市场价收的。”
云黛伸手就想掏灵石,却被沈长玉按住了。
沈长玉摸着下巴,不知在捉摸着什么,随即他眼珠转了转,眼底就多了几分狡黠的笑意:“其实……这笔灵石你也可以不还,只要你饱含着感情,说上一句……”
“‘像沈师叔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大英雄,我云黛实在太崇拜了!
我崇拜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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