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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声,玩具模型被摔得四分五裂,细小的零件散落在遍地。
模型显然被摔坏了。
屋内一片寂静。
不只是那小孩,就连沈子寒都不由愣住了。
只有沈疏白一人神色沉着,双眸乌黑浓厚,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沈子寒愕然地望着他,一时震惊得失语。
他刚才亲眼看见,他是故意将玩具砸在地上的。
那是他最心爱的玩具,谁都知道。
自从他收到这个玩具以后就几乎永远将它带在身边。
可是就在他的玩具将要被抢走的瞬间,他亲自砸碎了它。
在片刻的寂静后,小孩的哭声响起,很快变成了嚎啕大哭,将客厅里的大人们都吸引了过来。
小孩的父母连忙将孩子抱了起来安抚他。
大家望着地上的玩具碎片,有些不解地看向沈子寒。
沈子寒咽了口唾沫。
他不知道该如何向他们解释刚才发生的事,半晌才作声道:“他们刚才抢玩具,不小心摔碎了。”
小孩的父母似乎相信了这个说法,只能安抚下自己的孩子,然后向沈疏白道歉,说会给他再赔一个别的玩具,沈父连忙推辞了。
一旁的沈母全程不作声,望着静静站在原地的沈疏白。
这件事情就像一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谁也没有再提起。
可沈子寒依旧记得。
他望着眼前已然成年的沈疏白,眉眼凛冽,语气沉沉。
“弟弟,人可不是什么玩具。”
周一,江郁礼上课的时候难得有些走神。
就连下课了都没反应过来,还是旁边的同学笑着叫了他一声,“郁礼?下课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有些难为情地跟对方道了声谢,收拾好东西去了画室。
在画室,他坐在画架前,错把白色颜料拿成了黄色颜料,画上原本的一朵朵小雏菊变成了小菊花,整幅画忽然多了几分莫名的喜庆。
经过他身后的林南宴瞥了一眼,扬了扬眉,“你这油菜田画得挺不错啊,学弟。”
江郁礼:“……”
他有些哭笑不得。
如果把自己将白色颜料错那成黄色颜料的事告诉对方的话大概会被狠狠嘲笑一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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