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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光潋滟的眼睛,懒懒地,又像笼着一层雾迷蒙,似笑非笑地看她,睫毛似乎也被露湿,就尽在天光乍泄的光影中。
元蕙如挫折地发现,尽管分别两年,还是会因为前男友的美色愣神。
元蕙如不好打扰房倦之清修,正想离去,没想到房倦之主动邀请:“要看我做早课吗?”
元蕙如有点好奇,于是跟在房倦之身后,走进了正厅。
房倦之在这里设置了一个法坛,墙上挂着三清祖师画像,供桌上摆着瓜果、法器以及檀香炉等物品。
元蕙如不懂这些东西,只是好奇地站在一旁,看着房倦之有条不紊地添油换水、更换贡品。
等到房倦之说“上香”
,元蕙如就接过他接过来的香,娴熟地躬了三躬,插到香炉里。
房倦之忽然问:“手怎么了?”
元蕙如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她的手背上隆起了一块红肿。
元蕙如没放在心上,“应该是做噩梦的时候手乱甩,又撞到什么硬物上了。”
房倦之:“昨晚又做梦了?”
元蕙如喜滋滋:“道长们神通广大,它只骚扰我一会就走了。”
房倦之的薄唇抿成一线,看起来对诡异追到他地盘上揍人的事很生气。
房倦之:“过来处理下伤口。”
元蕙如:“你不做早课了?”
房倦之:“不急。”
大厅隔壁间是昨天会谈的静室。
再次相对而坐,房倦之用药酒揉着元蕙如的手背,帮她把淤血揉开。
他眼眸低垂,睫毛在眼下打下浅浅的阴影,表情很认真。
元蕙如被他的力道揉得嘴角抽动,又不好意思喊停他的好心,只好忍耐着,房倦之看了她一眼,放轻了力道。
“以前的时候该嚷嚷骂人了。”
元蕙如顺口:“今时不同往日,以前咱们什么关系。”
房倦之生硬地,“痛就说。”
元蕙如自知失言,果断闭上嘴,她不说话,房倦之也懒得找话题,于是陷入了沉默。
过一会,元蕙如主动找话题:“我看其他道长每天都要做早晚课,还有打坐、练习做科仪什么的,你也这么忙吗?”
“嗯,”
房倦之回答,“戊日会清闲一些。”
元蕙如:“我的事,昨天看你关在房间想了一天,出来什么想法了吗?”
房倦之:“有一些初步的推断,具体的,等我到你家实地探访后,再跟你聊。”
元蕙如:“好。”
元蕙如:“需要揉这么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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