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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了为什么不与我说?”
萧松烈厉声说道。
说着,他伸手去解戈宁身上的披风,好让他知道到底伤了哪里,重不重。
戈宁吓得差点跳起来,忙捂着领口躲,边躲,她边羞恼的说:“你这是做什么,我没受伤!”
萧松烈不太信,但戈宁否认了,他不好摆出强硬态度逼迫。
他退了一步,和缓语气:“是我会错意,夫人莫怪。”
戈宁见状一怔,不禁怀疑自己的反应是不是太过了一些。
“我只是、只是……饿了!”
戈宁灵机一动,随口胡诌为自己辩解,说完她还重重点头,“都怨你,非要让我想晚膳吃什么。”
萧松烈从善如流:“夫人说的是,怪我,我去猎些兔子野鸡来。”
戈宁本就是随口一说,见他信以为真并打算付诸行动,险些哽住。
缓一会,戈宁弱声弱气的说:“这……倒也不必。”
使唤大将军为她打猎,戈宁真没那个胆子,何况她也不好意思折腾一个伤患。
萧松烈自顾自起身:“不会走太远,夫人唤我一声便能听到。”
“不许去!”
戈宁急呼出声,临时想了个蹩脚的借口阻止:“……我、我害怕!”
“好,我哪也不去。”
萧松烈见她皱着一张脸,紧张极了,他迟疑一下,坐回去。
戈宁偷偷睁开一条缝,看他低头擦拭刀刃,神情如常不见一丝厌烦情绪,不由轻舒了一口气。
她是强撑着才稳住心态,像往常那般自如的与他说话。
能看清萧松烈的模样后,戈宁无法对他的冷峻威严视而不见,亦无法忽视他们之间遥远的距离,对待他的态度必定会受到影响。
她不能,至少不是此刻被萧松烈发现她已经病愈。
这数月来发生的事戈宁尚不能立刻释然,她需要些时间缓一缓。
沉默蔓延,林间只余飒飒风声与篝火时不时的噼啪炸响。
经历一场风波,再次独处,萧松烈已不如先前那般紧绷,反倒轮到戈宁觉得难捱,脚尖反复碾弄枯叶,祈祷云起云舒快些找来。
“义父?婶婶?你们在哪啊!”
“大人?”
戈宁的祈祷成真了,不过十几息,林子那头有影影绰绰的火光,呼喊声忽高忽低,渐渐清晰。
戈宁喜不自胜,一下子跳起来,“是他们找来了!”
萧松烈起身,长刀归鞘,他随机择了一棵树飞跃上去,眺望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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