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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蓁看着自己的兄长的模样,她幼时与兄长一起读书长大,自然是知道对方的神色以及小习惯的。
她苦笑一声,思虑片刻,又忍不住劝道:“如今我严家能有这样的声势,也全耐了姑母。
可你需得知道,如今既然姑母将六郎抱在我名下,必然就是有了决断。
父亲与兄长万万不可做出自毁长城之举。”
严崇礼连声称是,严蓁暗叹一声,也就不再多说话了。
她收回手,坐回座位,又稳定了一会儿心神,这才说道:“既然家常已叙,兄长还是早些离宫吧,免得引来他人非议。”
“这是自然。”
严崇礼脸上划过一丝不悦,却又忍耐下来,应了一声。
此后严家几人又凑一起说了会儿闲话,这便都散了。
严蓁向严太后告了退,慢慢地走出了宫门。
她抬头看着这被红墙绿瓦划分得破碎的天空,只觉得自己就被禁锢这片小天地之间,永远,永远没有离开的那一日。
这一日的经历让严蓁疲倦又心累,只觉得昏昏沉沉的,什么也不愿去想。
一直到了景仁宫,她一下轿,就见萧鸾站在门口,正等着自己。
她微微一愣,她自己不曾生育,就算抱养了萧鸾,也算不上尽心尽力,只能说是尽到责任而已。
如今她见萧鸾站在那处,在看到严蓁后,露出了笑容。
严蓁款款而来,萧鸾便弯起眼,朝严蓁行礼,道:“母亲可算回来了。”
萧鸾在外人面前叫严蓁为母亲,而不是更为亲近的阿娘。
严蓁向来也不在乎,只要不是叫娘娘就好。
“等很久了吗?”
严蓁问,她有些犹豫,回想起自己年幼时候,于是便微微弯下腰,抓住了萧鸾的手。
“等的不久,就是有些饿。”
萧鸾回道,她低头看了眼严蓁握住自己的手,这双手和她记忆中的阿娘,以及和朝鲁的都不一样,就如同羊脂美玉那般,细腻而柔滑。
萧鸾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母亲应该也是饿了,儿早就让人热好了饭菜,只等母亲来一起用餐。
今天虽然有阳光,但天气还是冻得很,母亲莫要着凉了。”
萧鸾想到自己的阿娘就是因为受寒才最终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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