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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刚才说,我阿姐这毒是娘胎里落下的,那岂不是已经无药可救了?”
松无恙的神色当真是忧虑极了,忧虑得李照都快信了她是真心待自己。
“是这样,但有意思的是,她身体里有另外一种毒,不,应该说有宁外一种蛊毒,两毒毒性相差无几,意外地在她体内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这才使得她这么多年都没有毒发而亡。”
百里霜继续解释道。
李照朦朦胧胧听了一耳朵,心想,自己到底还是又被拉拉扯扯回了原地,和李程颐脱不开干系。
“这毒如今可解吗?”
松无恙并不想知道李照身体里到底有多少毒,她要知道的是,不管李照身体里有多少毒,百里霜可解还是不可解。
若他不可解,那么这世上怕是再难有能救李照的人了。
百里霜自信一笑,撩起眼皮看着松无恙说道:“自然是可解,但这两种毒需要平衡,否则单独先解了某一种,另一种就会在瞬息之间要了她的命。”
“你需要什么尽管说。”
松无恙十分干脆。
“那是自然,我不会同你客气。”
百里霜说完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书桌,“去拿纸笔,我写一些要用的东西,你最快是在三天之内备好,否则,夜长梦多。”
松无恙扶着李照靠在一旁的墙上,将她放稳了之后,这才转身过去拿纸笔。
李照就这么在清风谷住下了。
松无恙因为要准备百里霜提出的材料,所以并没有每日都过来守着她。
但即便是这样,李照也没有半点私人空间,因为百里霜十分贴心地指了自己的六徒弟——辛夷过来陪着她。
从被迫离开永兴的毫无礼义廉耻客栈老板的话虽然不重,也不难听,但显然最后一句要扣工钱是戳中了伙计的心。
伙计抬起头来哭丧着脸,手绞着衣袍一角,说道:“真,真不是我有意睡着的,这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做着做着饭,就已经睡过去了。”
路过大堂的阮素素听进去了,她神色一敛,快步过去问道:“劳驾,问一声,是出了什么事吗?”
客栈老板与她相熟,忙堆起笑脸转身朝着阮素素一拱手,说:“原来是阮副镖头来了,哎呀,都是我这伙计,在火房里睡了大半天,害得我这前堂是好一会儿的生意都没做成。”
阮素素朝他回了一礼,转眸去看那伙计,问:“睡着前有觉得哪儿不对劲吗?醒来之后可有哪儿不适?”
伙计懵懵懂懂地摇了摇头,说:“倒没有哪儿不舒服。”
“还要劳烦老板您带我去一趟火房。”
阮素素心中有了计较。
老板自然是同意的,忙亲自领着阮素素往火房走,边走边说道:“我这伙计呀,是我侄子,平日里没少偷懒,我都是看着沾亲带故的,不想找他麻烦,没成想他今日竟是给我睡了这么半天。”
阮素素客套性地应和了几句。
火房里一切正常,看着没有任何痕迹,阮素素走到窗边推开木窗,朝外看了一眼,问道:“老板,这后头说通向哪儿?”
老板忙回答道:“通往南城门,这后头的小道脏污不堪的,平日里没什么人走,多是我们客栈的泔水车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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