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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让本王做一回好人,证公主与驸马和离。
如此一来,公主还有望与代王争上一争,本王与父王亦可安坐泰山,观公主与代王二虎相争。”
李梵清一声冷笑:“你当本宫是三岁孩童?失了裴氏的支持,如何与李赓去争储?到头来赔了驸马又折兵,本宫不就成了最大输家?”
李应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实则还不是在做李赓的喉舌?也唯有李赓会打这样的主意,要的就是断她臂膀,令她孤立无援,再无力与他相争相斗。
裴植乃当朝文官之首,如今因着裴玦的缘故,至少面子上看,裴氏与李梵清乃是一条船上的。
而李赓若想做那逼宫上位的乱臣贼子,自然少不得要扼住文臣的咽喉。
李梵清与裴玦平日里故作不睦,虽为自己谋了些机会,但也让李赓捕捉到了一丝可乘之机。
此番他以裴玦相挟,逼李梵清与裴玦和离,一是要断李梵清与裴氏之间的联系,二也是想卖个人情给裴植,为日后的拉拢打下个基础。
“李梵清,你须得知道,眼下你没有同本王谈判的资本。”
李应也懒得再装模作样,连名带姓地便唤起了李梵清,毫不客气。
李梵清攥紧的手心此刻骤然松开,她抬起眼眸,缓缓开口道:“本宫要先见驸马一面,确认他安危。”
李应见她有松口迹象,此刻倒也大方了起来,只见他挥了挥手,示意下属领李梵清前去见裴玦。
后院的屋舍比起公主府自是简陋无疑,可当李梵清踏足屋内时,却发觉这一间小屋虽是狭窄逼仄,但却拾掇得极为干净,纤尘不染。
不知何时,窗外又卷起了呼呼的风声,想是风雪不期而至。
裴玦借着窗前那一抹光,正低着头,不知在写着什么。
他大约也闻见了木门的吱呀声与李梵清的脚步声,但他只当是仆婢又来送饭食,便依然低着头,专心笔下。
李梵清亦借着这一寸日光,看清他侧脸。
裴玦比分别前更瘦了不少,从这侧脸望他,更觉他面上嶙峋了三分。
“怎么是你?”
许是她望得出神,并未注意到裴玦何时转过了脸来。
他望着她神情淡漠,语气亦冷硬,彷如陌路人般。
李梵清身形微微一晃,很快也回过了神来。
她方才只虚掩了屋门,留了一角缝隙,此刻她眼尾余光一瞥,能清晰瞧见把守在屋外的守卫。
“驸马倒是怡然自在。”
李梵清本也想故作冷漠,刺一刺他,可当她看见裴玦左手上缠着的纱布时,却是讷讷然缄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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