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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昆廷探身替她打开车门:“后面有车,先上来。”
文禾只好打开车门坐进去。
梁昆廷望了望她的脚,又望一眼b区大楼:“脚伤怎么跑的内科?”
文禾摇摇头,把刚刚的事说给他听,梁昆廷想起她刚刚发呆:“所以,你会为这个烦恼?”
烦恼吗?文禾也笑了下,很干脆地说了句:“那倒没有。”
可能有感慨,但高兴绝对压过其它情绪。
销售已经成习惯,在她的心里,成单好像已经开始盖过其它东西,思维也被套进一个利益公式的模型。
文禾在刚进销售的时候听张尔珍说过,做销售就是攀一座又一座的山,各种意义上的攀和登,当有一天你不在乎姿态好不好看,得来正不正当,你就离一个成功的销售不远了。
她发呆,只是想到曾经跟周鸣初说过自己运气不好,又想到有同事说销售做到最后全是玄学,有时候跑断腿都没结果,在家躺着却突然掉下一单。
她在想,玄学到底是既得者的谦词,还是人的内心中,对不劳而获的一种期待。
梁昆廷问:“是不是觉得自己以后做好事都有了功利心?”
“是啊。”
文禾半真半假地感叹:“以后我到医院就盯着需要帮助的人,说不定还能走一回运,碰到像这样的好事。”
到家时一起坐电梯上去,梁昆廷帮她按着电梯门,也指指脚:“多冰敷,静养,这几天尽量不要走路。”
说完犹豫两秒,似乎吞下一句什么,最后朝她报了个微笑:“早日康复。”
文禾点点头:“谢谢。”
她一步步挪回家,发了条朋友圈自嘲这倒霉的本命年,过不久,周鸣初打来电话。
“喂?”
大概是看到她又去医院,周鸣初问:“脚严重了?”
文禾说:“没有,就是去复查。”
她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把脚抬高。
周鸣初又问:“复查结果怎么样。”
文禾闷闷地说:“没什么,让我尽量别下地。”
又是这种别别扭扭的声气,周鸣初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她什么表情:“那就在家待着,不要出门。”
两厢沉默了一会,文禾说:“没事我挂了。”
“我还在安徽。”
周鸣初说:“明天去趟江苏,下个礼拜回广州。”
接着问:“打火机还在不在?”
他明知故问,文禾一开始没吭声,但周鸣初似乎变得格外有耐心,文禾熬不过他,最终嗯了一声。
周鸣初听到了:“收好,等我回去。”
他话说得很顺,轻飘飘很自然就这么说出来,似乎这些天只是她单方面在跟他对峙,文禾咬咬唇说:“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等你。”
周鸣初像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只说了句:“我尽量早点。”
文禾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划过好几个念头,最后低低应一句:“好。”
周鸣初挂了电话走出外面,许明灿正在看他们公司的住宿单,顺便问:“你们这次团建花了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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