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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师兄在聊什么?”
盛一鸣推着轮椅进来,“我好像听见了……魔尊。”
裴天和有意岔开话题,聂长东却不懂他的心思,竹筒倒豆子似的将事情全说了。
盛一鸣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能入子真眼的人,我倒是很想见上一见。”
这位传闻中和魔尊长相极其相似的西木,至今为止只出现过一次,仅此一次,便在文道院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聂长东对这种高调惹眼走到哪都能掀起风云的人素来无甚好感,吹胡子瞪眼道:“有什么好见的。”
盛一鸣十分了解他的脾气,笑道:“师兄这是迁怒。”
说到底,打听编排人家私事的是文道院学生,真要论个是非对错,他们并不占理。
反倒是他们疏于管教,牵累了人家的名声。
聂长东不过是发发牢骚,真要上清净峰兴师问罪,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叹道:“这不是想请师兄出个主意,好叫那些不省心的小兔崽子们收收心吗。”
“依我看,都是闲的。”
裴天和一语道破真相。
每年历练结束,文道院便会放弟子归家一月,眼看着日子就要到了,难免心浮气躁。
“不如将两院大比提早至两个月后,让他们有些紧张感。”
两院大比,实则是灵道院为了选拔优秀弟子而举办的。
有人说,入了灵道院,才算得上是天枢宫真正的弟子,才有机会被长老们收入门下。
这场大比,对文道院弟子来说不可谓不重要。
裴天和此举,哪里是让他们有些紧张感,分明是拿起鞭子将他们往前赶。
聂长东不禁抚掌赞叹:“师兄睿智!”
盛一鸣也笑道:“还是掌教师兄有办法。”
“对了,子真带来的那个孩子会参加大比吗?”
他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虽说子真替这孩子要的只是个旁听名额,但以这般出众的天资,聂师兄就没考虑过将他正式收入天枢宫门下吗?”
惜才爱才之心人皆有之,聂长东怎会没想过,只是总找不到机会提起:“总要让子真先问过孩子父亲。”
“聂师兄若是不得空,我去替你问,如何?”
盛一鸣玩笑道。
旁人不知元栖尘身份,裴天和却清楚得很,又怎会放任他们和对方接触:“一鸣,你身子不好,这些杂事就莫要掺和了。
子真那里,我会去同他说的。”
盛一鸣:“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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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净峰的日子格外平静,平静得让人生出一丝恍惚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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