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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晦气男人向别人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自己叫钱翔,现在正在和老狄一起数人。
“十三个,加上刚才那个十四个,应该齐了吧?”
傅敏和一听,低声道:“不会真要拿我们上贡吧?”
就在这时院门又被推开,进来个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破烂的黑色长袍,一看就是八百年没洗没晒没换过,上头的黄灰几乎将布料染成土色。
这人头发很长,又黑又顺,直直垂下来将半张脸都遮住,怎么看也不像是现代人。
有人低声问:“npc?”
“不是。”
那人听了摇头,“我叫京墨,和你们一样。”
钱翔:“老手?”
自称京墨的男人不置可否,其他人看他这打扮都有点怕,不敢靠近,只有傅敏和友善地朝他笑笑,打了个招呼。
大卫看他衣服又脏又破,让傅敏和翻译说自己包里有换洗衣物,如果他不介意可以穿。
于是京墨从背上解下一把二胡,走到一边换衣服。
他换衣服的时候刚才出去的男人也回来了,看样子被吓得不轻,有人问外面怎么样,只听见一句哆哆嗦嗦的走不出去。
傅敏和随口问了一嘴:“现在怎么办?”
京墨换好衣服:“等。”
天已经快黑了,十五个人聚在院子里,互相都不熟悉,没人敢高声说话,只低声和身边的伙伴交谈。
傅敏和示意独自一人的京墨可以来他们这边坐,叶宛童看他披着长头发不方便,还摸了根皮筋给他。
等到天彻底黑下来,紧闭着的院门响了。
不过敲法不大友善,门外那人哐哐砸门,敲门敲得比敲鼓还响,边敲边喊:“有大夫没有?村头孕妇难产了!
有没有大夫!”
听声音是个女人,也像白天那老头一样三天没喝水,声音又哑又难听,像是在挠门。
大卫和莱娜问外面在喊什么,有人给他俩翻译,大卫本能看向叶宛童。
老狄注意到他的眼神,也看叶宛童,问:“你是医生?”
叶宛童不答反问:“不像?”
她身上戾气太重,其余人都没敢说话,门外的女人不停地敲门,问大夫在不在,不是说新搬来的这家人是大夫吗。
老狄一听,连忙上前开门,没人敢拦。
这天晚上月亮很圆,月光将那女人的影子拖得老长。
她直勾勾地看进院里,目光在每个人身上扫过去,好半天才咧嘴露出一个笑脸。
她嘴上涂着血红色的口红,笑起来的时候嘴角几乎咧到耳朵根,远远看过去就像被割了一道贯穿整张脸的血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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