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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干坐了老半天,孩子爹抱着昨天刚出生的孩子和村长产婆一起过来敬酒,傅敏和朝着产婆怀里的襁褓看了一眼,捏在手里的塑料杯子咔擦一声,烂了。
襁褓里包裹着的明明是一个皮肤细腻白嫩的婴儿,哪里有昨天晚上半点血肉模糊的影子?京墨也注意到了襁褓中的异样,在桌下用力捏了捏傅敏和的手,示意他别盯着看,傅敏和连忙垂下眼睛。
“大夫们昨天辛苦了,怎么不吃菜?”
男人端着酒杯,笑吟吟地看他们,“不吃可不行,会饿肚子的。”
产婆也抱着孩子掺和:“是呀是呀,一定要吃呀,一定要吃呀。”
这句“一定要吃呀”
的杀伤力完全不亚于那句“一定要来呀”
,傅敏和都有条件反射了,冷汗刷一声淌了满背。
产婆发了话,他们就是再不想吃也得吃,傅敏和的目光在桌上逡巡了一圈,最后从一个满是红油的大盘里夹了个鸡爪出来。
其他人也都硬着头皮夹菜,傅敏和把鸡爪放进碗里,正要张嘴,坐在旁边的京墨突然按住他:“丢掉。”
“什么?”
京墨盯着他碗里的鸡爪:“别吃。”
村子里吃席的菜不少,但大多都是素菜,味道寡淡,唯有摆在桌子正中央的大瓷盘里盛满了被炖得软烂的肉,碧绿的葱花和火辣的红油漂浮在面上,看着颇有食欲。
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原本伸进盘子里的筷子都缩了回来,有的人碗里肉已经吃了一半,见状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问怎么了。
叶宛童面前的瓜子皮已经堆成了山:“你没注意到我们这桌好像和别桌不大一样吗?”
傅敏和这才分出注意力去看别桌,看了一圈终于发现叶宛童口中的“不一样”
究竟在哪里——席上每一桌的菜色都是一样的,他们也不例外,但唯一不同的是,他们这桌最中间摆着一个漂着红油的巨大白瓷盘,而别桌根本没有这道菜。
老狄不动声色地把面前装肉的碗推远了点:“这……”
注意到这一点的人都面露惧色,偏偏这时候方雨惊还好死不死地补了一句:“这个村子里的人好像没有养什么家畜。”
的确没有,从他们刚进来开始,村子就一直很静,像个荒无人烟的野地。
寻常村庄里随处可见的鸡、带着崽的鸭、追着人撵的鹅都没有,甚至昨天晚上他们出门的时候连狗叫声都没听见。
傅敏和低头去看碗里的“鸡爪”
,发现这“鸡爪”
外头没皮,被这么一煮肉都烂了,软绵绵的挂在骨头上,手掌似乎长得过宽了,指头也没那么长,而且好像有五根……他突然想起昨天那个死掉的女婴,早上沾在产婆门牙上的“口红”
,还有刚才那个被抱着的“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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