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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母亲抛弃的孩子真是太惨了,是吧小绿。”
挽灯逗弄着怀里的小绿,目光却是悠悠投给缩在一旁的郝春妮。
“那我等便收了这小鬼,判了功过前尘,托孟婆交于芙姑扶养,尽快安排下一次转世的机会。”
范无救恭敬说道。
谢必安脸上还是一副欠了他二五八万的样子,却没有再出声反对。
“合该如此。”
范无救与谢必安结印,开启传送阵将小绿传送回了黄泉道。
“哎呀卧槽?这咋凭空还冒出来个孩子嘿!”
传送阵里传来一个年轻女人一惊一乍的声音。
挽灯冷笑,“你还有脸说?你让这孩子避过了两次孟婆汤,三世积累怨念越发深重,若再不好好加以照看,你就给我蹲黑水狱遭万鬼啃噬去吧。”
郝春妮听到一贯好言以对的挽灯口中尽是威胁恐吓之语,暗自想道:瞧着鬼差对挽灯尊敬的样子,挽灯的品阶一定很高,瞧她这般不客气要将对方下大狱的样子,声音的主人应当与她合不来,自己也要小心,莫要得罪了挽灯才是。
“你……”
那边还待说些什么,谢必安不以为意地挥挥手,关了这传送阵,女声戛然而止。
华贵“一事了解,也该处理另一事,不知二位是否知道张华贵……”
这个人名刚一出来,郝春妮的身子便不可控制的抖了起来。
不止是她,就是总舔着一张笑脸的范无救也难得皱眉:“张华贵?夫人有所不知,此人死于庚子年五月十六,死后立刻化为厉鬼,集我和必安两人合力,也未将其捉拿归案。
这三个月来鬼差常在人间游荡,也是因为他。”
“这便奇了,你当时没杀了他吗?”
挽灯的话却是在问郝春妮。
郝春妮仿佛陷入了什么痛苦的回忆,用手牢牢地抱住头部,肩膀不停颤动,发出呜呜的声音。
挽灯见她这个状态,也知道即便是谛听听讯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她给郝春妮划下个结界,与三人隔绝开,才对着黑白二无常说道:“你们来之前我设法瞧过郝春妮的此生记忆,她的记忆里显示她点燃了液化灶,烧死了她和她的丈夫张华贵,这事发生在半年前。”
范无救道:“有的鬼死后记忆会出现问题,可能丢失掉自己怎么死的记忆,可能会忘了自己已经死了这一事实,她的记忆和事实存在出入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查的是她因果轮里的记忆。”
谢必安大惊,召来阴阳簿呈于挽灯,“阴阳簿里,郝春妮死于庚子年二月十四,张华贵死于庚子年五月十六,相差三个月。”
挽灯往阴阳簿里看去,黄纸朱字确实记载这一信息。
“这便奇了,因果轮记录死者生平,不会有假啊。”
阎罗殿断生平,一仗阴阳簿,二靠因果轮,二者都是判断死者有无说谎是否可以从轻的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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