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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觉说得有些过头了,又不乐意他时时记挂着别人。
生了一会儿闷气,这才恶声道:“人还关着没杀呢,你哭什么,真想给他送葬,我倒可以马上成全你。”
秦疏闻言,不知他这番话是真是假,却当真不敢惹恼了他。
急忙忍泪,抬起眼来再他脸上看去,。
易缜不想听他求情,一摆手止住他的话语:“我虽不杀他,却也不能平白放过他。
他居然见不得你在石块受委屈,那就让他替你去做半年苦役,不能再轻了。
我不会刻意去为难他,也不会对他有额外的照顾。
你认为如何?“他虽是问秦疏,话里却没有半分商量的意思。
陈复一介书生,想必要有不小的苦头吃,然而这结果比死要好了许多,秦疏生怕惹恼了他,有要生出别的是非来,也不敢再求情,点点头放开他袖子慢慢靠回枕上。
他昏醒了两日,一醒来又经了这许多事情,此时难免精神不济,仄仄的又要睡过去。
易缜看看药全撒了,被子也脏污不堪。
起身走出门外让人送新的进来,药也让人重煎一付。
这番响动隐约惊动了旁人,只是修爷不吩咐,一众人只是侯在廊下听令。
不多时被褥送来。
秦疏睡得昏昏沉沉,易缜也不假手他人,亲自抱起他让人将床上铺垫全都换下,秦疏也没有醒。
等屋里收拾干净,汤药也送上来了。
这一次果然很容易就吞下去,额外还喂了点粥。
秦疏大约也知道饿了,迷迷糊糊吃下去小半碗,令燕淄侯颇为满意。
这一闹夜就有些深沉。
他所住的宅院从前是个富户的家宅,逃得没人了,燕淄侯拿来做个临时落脚的别院。
房宇虽不够堂华,也是极大的。
从这儿到主屋有一段不长不短的路要走。
易缜打发了下人出去,自己却有些懒得回去。
把秦疏床里面挪了挪,自己脱了鞋袜外衣爬下床去,准备将应着挤一晚。
这一夜倒是睡得着了。
易缜是不习惯与人同床的。
然而这一觉却睡得极为安稳,只到朦肱中觉得有人在轻轻碰自己的手,这才猛然惊醒过来。
秦疏毕竟躺了两天,先醒了过来。
醒来却发现两人不知什么时候睡到一处去,姿势极为尴尬。
秦疏正屏着气,小心翼翼的想把他搂在自己腰上的手挪开。
一面又怕他醒过来,一双眼仔细盯着他瞧。
不想燕淄侯半点先兆也没有,说睁眼就睁眼,一时两人极近的四目相对,各自都大吃一惊。
齐齐轻“啊“了一声,朝后就退。
易缜翻到一边,秦疏身后已经是墙壁,稍稍一动就抵到墙,只好僵着身子不动,暗自警惕戒备。
所幸两人还是分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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