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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间,我已经来到隔间矮门前。
矮门紧闭,我竟一时踟蹰起来,心脏的猛烈跳动,耳朵里都是擂鼓般的心跳声,额头不由冒出细细的密汗来。
我要进去吗,我进去说什么呀,可,我又能说什么呢……
我想起那日五姐姐生辰宴上父皇的震怒,身子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突然就颓了下来。
算了,我还是不进去了。
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那个熟悉的轻微“吧嗒”
声突然想起,矮门打开,陈祎那张好看的容颜出现在门框间,灿若星辰的眉宇轻轻紧锁,在定定地看见我后舒朗开来。
许是看见我讶然的表情,许是看见我因为小跑而喘着粗气涨红的脸,陈祎原本平静的脸展颜一笑,紧走几步,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上我的额发,“又没有谁在后面追你,干嘛跑的这般急?”
像个大哥哥看见一时犯错的小孩一样,声音缓缓,低沉而充满磁性。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也许是心里压抑许久了,一直逮不着机会,也许是小贼心里想了好多次,奈何一直没有小贼胆,总之这次,我鼓足勇气,上前抱住了陈祎。
一时间,满满的男子清冽的荀令香袭满我的鼻腔,脸颊传来都是凉凉的衣料质感。
陈祎许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吓住,一时竟没了反应,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陈祎伸手环住了我,然后慢慢用力抱紧了。
我总是有个习惯,就是一激动容易掉眼泪,就如此刻,我眼睛又一次不争气地湿润起来,我闷闷地问出了那句我藏在心底好久好久的话,“陈祎,那日五姐姐生辰宴,你给父皇说你思慕我,是真是假,是搪塞五姐姐还是……算不算得了数。”
我越说越委屈,越说声音越小。
透过陈祎朗朗的胸腔,我听见陈祎轻轻地笑了,他抚了抚我脑后的长发,慢慢道,“傻丫头,怎么会是搪塞,就是因为你,我才去求陛下要出征的。”
我心下一痛,眼泪不由地涌了上来,“那你再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办,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过了许久,陈祎轻轻道,“小丫头,那你相信我吗?”
“我,不知道。”
我声音闷闷的,很小,但是陈祎听见了,“我相信你,但是我从小的经历告诉我,好多事情,命中注定,由事不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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