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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这些女孩子们为什么会不屑。
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对着中文系第一才女秦梓没有怜香惜玉?还是说自己赌鬼的潜质实在是太强,以至于女孩子们都有些本能的反感?
他将这椿事写到了给邹蕾蕾的信中,在信上哀叹连连妄图搏取同情,不料蕾蕾回信时,一如既往的明月清风。
于是他在第二封信里写上关于秦梓的种种事情,状作随意走笔,实则刻意露出些并不存在的甜蜜来,不过是想让蕾蕾同学酸上一酸,不料蕾蕾的回信让他慌了神。
那封信里一句私言密语都无,竟是一篇荀子的劝学篇,想来那个短发女生是真生气了。
易天行向来是个有色心无色胆的精神层面色狼,那日与秦梓见面后,虽然也被那种清雅风姿所吸引,但绝没有动过什么不该动的心思,更何况他非常清楚,这个叫秦梓的才女绝不简单,看模样神情,与上三天中的吉祥天一定关联匪浅。
一番考虑后,为安全起见,他恶狠狠地命令那小朱雀晚上不准回旧六舍外的大树,暂时中断了与小家伙的联系,等着这件事情结束后再说。
似乎为了证明他的这种判断,在以后的校园生活中,他发现一向深入简出的秦梓,似乎成了自己在校园中的某一种倒影,一种时刻提醒着自己的存在。
当易天行在一教楼前荷花池旁读着蕾蕾写来的信时,秦梓正从他的身后远远地穿过三教。
当易天行在操场上当守门员施展八臂金刚功夫时,秦梓偶尔会推着自行车,远远地走过。
或许某个无聊的夜晚,易天行扒在旧六舍二四七室破烂窗台往外望去时,隔着数公里远,秦梓正在省城大学东区那架古铜大钟前望着某一个方向。
若在一般人看来,他二人的生活实在是没有什么交集。
在寻常人的眼中,这种相隔数百米的“擦肩而过”
甚至连薄缘都算不上,
但他们两个人不同,都是修行中人——荷花池旁的远远注视,操场边的目光一触,还有那个夜晚里,两个修行道上的天才,相隔数公里的遥遥对望——修行中人六识敏锐,这些在寻常人眼中毫无牵连的场景,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却是清晰无比。
他知道她在看他,她知道他知道她在看他。
就是如此。
终于有一日,这种遥遥互望的日子结束了。
那一日天高云淡,秋风送爽,落叶渐至,肃杀之意微作。
秦梓推着自行车来到正在啃鸡腿的易天行面前,轻声说了句:“你的象棋下的不错。”
易天行知道她肯定有什么话要说,所谓下棋事,只是借口罢了,但还是微笑应道:“不是我下的好,只是记性不错罢了,那局我套的是1984年全国个人赛江苏徐天红和一个河南棋手的谱子。”
秦梓哦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在离开的前一刻,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个纸条。
易天行在纸条上扫了一眼,便放进了自己的钱夹里面。
翻开钱夹时,邹蕾蕾同学那张纯净可爱的面容又随着那根嚣张无比的食指,一同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忍不住偷偷一笑,在心里嘀咕着,真是个凶女人啊。
纸条上面写了一个地点。
七眼桥下,府北河旁。
易天行一个人来到了七眼桥下。
此时微风从河面拂来,荡的河畔弱柳轻摆。
易天行此刻心神一片清明。
他知道秦梓肯定来头不简单,但自己拿定了水来土淹的主意,也就不怎么害怕了。
明知道吉祥天的人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自己,那么早些显身在自己面前,或许还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再每日里疑神疑鬼。
他在河边等了会儿,终于看到了那个骑自行车的少女。
“你好,有什么事情吗?”
易天行欣赏着少女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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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梓淡淡道:“有些事情想麻烦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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