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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欢心里委屈。
咖啡机搁在公共饮水间,员工来来往往,她保证自己没出错,不保证其他人。
职场暗算,防不胜防。
开除一个实习秘书,少一个竞争岗位的对手,多一个转正的机会。
秘书部十几名实习同事,人人有嫌疑,人人有动机。
池欢筋疲力竭在公司忙了一整天,八点才下班。
离开时,会议室的灯依然亮着,还在开会。
这场会议的内容复杂,牵涉甚广,这群领导连午饭都是在会议室吃的。
老总在主座,叶柏南在副座,他脱了西装,只穿烟灰色的衬衫,始终维持着周正挺拔一丝不苟的仪态。
......
池欢回到老宅,冷冷清清的。
陆淮康夫妇去医院探望耿世清了。
他是自残。
陶瓷片割腕。
伤口割得又长又狰狞,不像吓唬人的。
割下去的一霎,他难堪大哭,“不娶池欢,我不活了!”
耿先生通情达理,骂他自作自受;可是耿夫人爱子心切,恳求陆淮康夫妇带着池欢去瞧瞧他,安慰他。
做不成夫妻,做朋友,不要生分了。
结果池欢加班,耿世清在病房又闹得激烈,陆淮康夫妇只好先去一趟,万一耿世清下手太狠,真死了,陆、耿两家的仇是消不了了。
保姆端着一碗小米粥走出厨房,“欢儿小姐,这碗粥是陆公子的,您顺手捎上去吧,我清理厨房,油桶漏了。”
池欢探了探头,瓷砖上果然一滩亮汪汪的油渍。
她接过碗,“千万别滑倒了,你慢慢擦。”
陆洛寒在卧房,她一进门,弥漫着似有若无的酒气。
地板上散落着皮带、袜子、领带,夜风吹得纱帘晃动,罩住了陆洛寒的上半身。
五官遮掩得虚虚无无。
她蹑手蹑脚靠近沙发,掀开窗帘。
男人猛地睁开眼。
看清是她,又阖上。
卧室没开灯,借着窗柩洒入的月光,池欢发现他眼眶乌青,眉宇皆是倦意。
估计是应酬了。
“你又喝酒了?”
他衣领大敞,赤裸精硕的胸膛鼓起,再塌陷。
“小米粥养胃,你不爱喝,也凑合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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