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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金子打造得精致无比,绘着一只湖中白鹭鸟的“长生锁”
。
可长生锁只是小孩佩戴,大人哪有?姜循惊愕间要推拒,江鹭却扣住她的手,将此物仅仅塞入她手中。
他低声:“你要笑便笑吧。
这是我的‘长生锁’,我出生时,我爹娘为我打造的,说佑我此生平安,康泰百岁。
旁人家的小孩过了三岁就不戴了,但我爹娘不许我摘,我一直戴着的。
“我爹娘说南康王一脉的祖先们都会保佑我。
果然,我后来平平安安,无病无灾。
即使在当年的凉城中……我也是唯一的平安走出来的那个。”
他笑意惨然,显然不想多提凉城,显然不觉得自己是唯一平安的那人,是什么幸运的事。
他从来不觉得那是幸运,可他如今愿意相信,也许冥冥中真的有祖先们保佑。
祖先们在天之灵佑护他的平安,那么也会佑护他心悦的小娘子。
祖先们会如庇佑他一样,庇佑她。
姜循握着“长生锁”
的手蜷缩发抖,茫然仰望他,有些不知所措。
她本是开玩笑,哪想得到他真的认真来“买”
她?这是他家信物,他爹娘不要他了,这便是他身上少有的保留着南康王府痕迹的物件,岂能给她?何况,她哪里是买的来的?她一向应付不来认真的人,江鹭每一次专注,都让她失魂。
姜循目光闪烁,张口便想寻借口推脱。
江鹭忽而俯下身,将她抱入怀中。
他的声音仍然闷闷的,带着一抹哑,一抹哀求:“循循,你什么都不要我的,你身上没有一样我的信物。
日后到九泉之下,你也要说和我全然无关,和我不相识,和我只是路过之缘吗?“我知道你谨慎,知道你怕人发现。
但是我只给你这一样物件……你小心些不行吗?你好好藏起来不行吗?你稍微为我担一点责,稍微记挂我一些,稍微将我放在心上一些,好不好?”
江鹭抚着她面颊,轻声问:“好不好?”
他这样,姜循哪里拒绝得了。
姜循被他搂抱着,轻声解释:“我没有不将你放在心上,阿鹭。
只是趋利避害,有时怕连累你而已。”
他低低地“嗯”
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信她。
姜循难免怅然——自己性命不知几何,江鹭却始终不信她待他的心。
假意总是做的容易,真心想剖给人看,对姜循来说十足困难。
她有时不甘心,想让他信她,有时又觉得,也许这是命运的昭示。
……她不知该如何待他更好一些。
--这一年的守岁,姜循觉得这是自从姜芜回来姜家后,自己最平和的一年。
爆竹声和烟火声在寺庙中听得不明显,阴谋和背叛被无数道墙隔在宫门前,今夜的姜循不是姜二娘子,不是即将出嫁的太子妃,她只是姜循。
许多年前,姜循哪里想得到,有朝一日,只有和江鹭在一起时,她才可以做“姜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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