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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惟终于慢慢松开了紧握成拳的手,铅笔跌落到沙上。
他轻声唤道:
“与阳……”
声音极轻,轻得似乎不仔细听就会消失在空气里。
邵与阳却听到了。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此刻像被滚烫的热水浇过一般揪成一团,皱皱得揉在一起,四肢五脏无一处不难受,胸膛里有一团鼓噪着的情绪拼命地跳动着想要冲出来。
邵与阳看着掉在沙上的铅笔,一手环住季惟,另一手快速地拾起铅笔,想也没想,用力在自己左手小臂上猛地一扎,鲜血瞬间涌出。
但他却像完全感觉不到痛一般脸色丝毫未变。
他扔掉铅笔,倏地收紧双臂,将怀中的人紧紧地抱在胸前,说:“别怕,我带你回家。”
这话让人怎么接
邵与阳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一千多米的距离硬是一刻不停,抱着季惟以最快的速度奔回了别墅。
管家们见他如罗刹般急匆匆冲进来,怀中还抱着软绵绵的oga,均识趣地回避开了。
他站在客厅中只略一思索,就上二楼飞速用脚踹开主卧的门,将怀中神智不清的季惟轻轻地放到了床上。
刚才一路奔跑时无暇察觉,此时才发现季惟的衣服已被汗浸透,湿湿地贴在身上,显出纤瘦的腰肢和突起。
屋内属于oga的白兰花香在密闭空间里变得愈发浓重,邵与阳靠着往自己左臂上猛扎的那一下痛楚维持着清醒,此刻痛楚渐消,却不可抑制地抬头。
他看着床上用力夹紧双腿蜷缩着的季惟,心知不能再拖下去。
“季惟、季惟”
邵与阳轻轻地摇晃着季惟,唤了两声他的名字。
“嗯……?”
季惟难受地睁开双眼,迷离地望向床边半跪着的alpha。
“oga抑制剂在哪儿?”
邵与阳焦急地问道。
季惟的味道太甜了,对邵与阳来说就像是有着致命诱惑的毒药。
再拖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清醒。
“在……在银色箱子里……嗯……啊……”
季惟勉力说完这句话,难耐地呻吟着。
邵与阳感觉自己快被逼疯了,观世音菩萨不帮忙保佑就算了为什么要随便给终极考验。
他迅速站起身来,在屋子里四处翻找,却丝毫不见银色箱子的身影。
在哪儿,到底在哪儿!
季惟的头发被汗水浸湿,下半身无法自制地轻微扭动着。
邵与阳急得满屋乱转,始终找不到季惟所说的那个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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